班级数目多了一倍，老师人数勉够用，这多亏去年冬天兽结束得早（可以说刚开始就结束），许多刚被发边境不久、本该挨不过那个冬天的老弱病残活了来。这些人曾经受到的教育放在兽中毫无作用，但他们的学识却比一百个拿着大棒的边民还要渊博。神眷者让他们活来，就像拯救了几十本差被当成柴火烧掉的书。

每天都有人一边挑着，一边嘀嘀咕咕念着认字的诀，外的人要是看到了，大概会认为是什么仪式的咒语。九九乘法表被山民编成了一支支山歌，人们走在田埂上把加减乘除唱得震天响。贴心的omega们在偶的袖或脚上纫不同的图案，这样他们在走路、抬手时就能复习哪边是左哪边是右。

alpha们突然发现自己与偶有了共同语言，往日他们觉得自己和那些滴滴的omega们什么都说不通，如今却能一起讨论15＋6等于几，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有些人震惊地发现，手无缚鸡之力的偶居然比自己学得快，那让他们不由得对对方产生了一分尊重乃至敬畏之心――在大分边民中，了不起的大人们才能熟练地运用知识啊！

购买种分发的事姑且不论，光是在教育平民上，每天的饭钱、老师们的酬劳（修士的场费不低，神眷者甚至还付钱给罪民）、文等等费用加起来能让一支私军或一个庄园运行同等时间。简心不认为教那些平民有什么用

也有alpha心生不忿，然而他们发现，在这种境况竟不能方便地打自己的omega了。去厨房过帮工的omega也能得到牌，有牌的人就是同学，殴打同学属于举报有奖的罪行。犯事者会被照严重程度扣掉一个星期以上的饭，屡教不改还会在事发生的那个星期日被绑到台上，被围观者用吃剩的烂菜叶、烂泥、臭等一切打不死人的东西砸。这已经成了每周的娱乐活动，广受群众好评，但被娱乐的人就丢脸到家。

开课两个月后，临时教室人满为患，几乎所有条件允许的人都努力把脑袋伸去。以村、份（边境军、边民还有罪民）为单位的班级已经过于臃，人数相差也太大，于是一个个班级被打散，照学习度和年龄段重新分班。

再然后上学的人被分到了小牌，上面也刻着那种符号，只要当天完成了课业就能拿着牌去大堂吃一顿饭。那可是饱饱的一顿饭，巨大的锅里煮着野兽被理好的肉，还有野果和野菜，装在两只手都捧不圆的大碗里，吃去能一天。

随着拿牌嗷嗷待哺的人越来越多，边境军的炊事班变得不够用了。于是那些被认为不了力活的omega们被招募起来，报酬虽然只有自己得到一餐以及随时可以去听课的权力，但应征的人络绎不绝。alpha们为那一顿饭的福利兴，允许甚至鼓励自己的omega前去参加，反正厨房里工作的只有omega，不会发生什么不面的事。

人们为这个消息沸腾，他们想起了神眷者的话，她说她会教给他们世界运行的法则。

“值得吗？”简曾在私问安叙，“你用在他们上的钱够你养一支私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