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觉得他们罪无可赦？”

“才不是！边境军每年都xi收罪民里骁勇善战的一bu分！”

“那你怕什么？”安叙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将军一yan，“你都知dao借用兽chao减少罪民数量了，gan1嘛不把人都nongjin来？国王又不知dao这里死了多少人！”

“教廷……”

“你觉得丹尼斯那个家伙，”她指了指远chu1的修dao院，模仿丹尼斯比了个数钱傻笑的姿势，“他会上报吗？”

简的脑袋里叮地亮起一盏灯。

对啊，现在可是人家求着我们啊！往年简跟修dao院一直不对付，绝不肯像某些地方的领主一样，花钱贿赂换取睁一只yan闭一只yan。如今简依然没有贿赂对方，却阴差阳错成了人家的债主。作为被求着的债主而不是低声xia气求人的那一方，gan觉倍儿shuang。

于是这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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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边境军敲响了罪民的大门，罪民们神se惴惴地迎jin士兵，很怕这些军人送来赶他们chu城的最后通牒。往年他们也得chu去，这痛苦本该变得麻木，但今年不同，田地里的幼苗每天都有变化，如果他们走了，谁来给幼苗浇shui呢？

士兵们只问了一个问题，有没有人识字，问完zuo好登记（让识字的人在写xia自己的名字和临时住所位置）便要离开。

“大人们，”有人壮着胆zi问，“我们能在离开前看到小麦成熟吗？”

说梦话呢，有围观的人同qing地摇着tou。那些人虽然是罪民，但这段时日大家住在一块儿，每天一起chu门浇shui，你帮我看一xia田，我帮你打一回shui，没有打成仇人的多半产生了dian革命友qing。一听到有人要在这奇迹收获前被迫离开，人们在心里换成自己想了想，同病相怜地哀叹起来。

“可以。”士兵这样说。

“真的？”人们闹哄哄地惊叫dao，“难dao收获能在chun天就完成吗？”

“没那么快。神眷者阁xia说，要到夏天……夏天就可以吗。”

士兵脸上也带着zuo梦似的神qing，人们懵懵懂懂地叽喳个不停，罪民们的表qing则灰败起来，毕竟没有哪次罪民可以在防线nei待到夏休。士兵晃了晃脑袋，补充dao：“不过，没人需要离开了。”

第61章

提比斯的边民们度过了极其忙碌的chun秋两季。

他们不仅要挑shui浇shui、捉走糟蹋他们劳动成果的可恶虫zi，还要“上学”。边境军盖了几间棚zi，把人们an照村zi分成很多个“班”，要求人们每天在不同的时间分批去棚zi里听老师讲课。有的老师是教士，有的却是罪民。不甘心在罪民底xia学习的人直接被丢了chu去。神眷者说不想学就gundan，什么时候想通了，闭上嘴巴再回来。

鉴于老师的数量有限，被qiang制要求听课的暂时只有壮劳动力和青少年。人们虽然认为能认字很好，但觉得自己这样的xia等人不认字没什么，本来就有不少人花样百chu地逃课，被赶chu去不用听课的人倒认为自己省xia了时间。不过，那些人并没gao兴多久。

不久后每家每hu的临时房屋上都被挂上了牌zi，牌zi上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001”、“002”什么的，只有上过课的人才知dao是什么意思。据说那是数字，但又和贵族们用的12个数字不同，是神眷者大人教给老师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