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民。”简重复了一遍，看看安叙不像无法忍受的样，继续：“不少得罪了教廷或者领主、同僚的贵族举家放到这里，今年还没赶去。”

“嘛要赶去？”安叙问。

神眷者了气，觉得还好自己主要打的不是建设路线，否则当这群人的领主非得被气死不可。国王怎么撑来的？哦，记得国王他脑也不太好。这是药的节奏。

“这样不太好吧？”反倒是简有些迟疑了。

“教不会的话，我一分钱也不会付。”安叙补充。

“这个么……”修院长没有直接应，但显而易见地心动了。照代行祈祷时间支付！平民那么笨，要教学嘛，肯定需要教很久；平民那么蠢，学不会嘛，那肯定也没有办法……

“我说的是，写那句话和相信那句话的人。”安叙不以为然地嗤笑。

“照惯例都不应该接纳防线……你不是很讨厌他们吗？”

丹尼斯立刻打起了哈哈，一会儿说教导平民认字不合规矩（安叙表示我就是规矩，不同意的人自己来找我），一会儿又说平民蠢笨绝对教不会（安叙说那别人如果能教会是否说明修院没有当牧羊人的资格），两边你来我往好半天，最后修院长在威利诱服了，只好告饶：“要教这么多平民，一个修院的人完全忙不过来啊！”

。

“凑合？你当认字的人满大街都是吗！边境这里又没有贵族……”说到这里，简有些犹豫地看了安叙一，“可能有几十个人认字，只是，他们是罪民。”

“什么？”

“要能教他们的老师？”简摸着巴问，“附近能聘请到的人不到一只手。”

两人一说开，可算明白之前发生了个什么样的误会。简有些不好意思地发现安叙不仅不仇视罪民，甚至对他们宽宏大量到毫不在意的地步。

“不一定要老师，只要认字识数就凑合。”安叙说。

安叙去找了简。

“知你们不行了，我又没指望都交给你们。”安叙甩甩手，把对方气得一个倒仰。

“有人不用傻啊！”安叙说，“赶他们什么？”

平民不需要思考，贵族和教廷思考就够了。他们最好像被蒙着睛的驴一样，听话地在磨盘边打转一生，直到死去，被剥煮肉。――只是那些习惯了站在人群端的人忘了，他们本质上依然同为人类。

“羊、狮、牧羊人？分得这么清楚，你们之间有生隔离还是怎么的？”安叙对着丹尼斯明显没听懂的表撇了撇嘴，“羊不是天生的羊，都是教来的。你们把占亚默南九成人的人糊成蠢得要死的羔羊，然后呢？更大的外来生侵的时候等着哭吧！等，你们这边本来就有异兽啊？人类都不是链最层的存在，你们还忙着把有生力量搞成傻瓜，人类世界还没被灭全靠运气吧？”

“不好

“我什么时候讨厌他们了？我连罪民是什么都是刚刚才知的啊！”安叙莫名其妙。

“的确如此。”丹尼斯附和。

“算了，三观问题不要战，历史局限没办法。”神眷者自顾自地说，“反正你得拨人去教他们，教学实践照你们代行祈祷的时间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