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是对前途迷茫,现在却在思考,到底要怎样摆脱yan前的困局。
她已经给阿耶去过信,又专门给阿弟和阿娘也都写了一封信。但她那日跟李晔说过话以后,就再也没提要李绛或者他帮忙的事。
别说他们能不能帮得上忙,就算帮了这一次,还有xia一次,再xia一次呢?
开始时,她想得很简单,她觉得有姻亲这层关系,就可以让李家帮阿耶。可是嫁过来以后,看了李家跟武宁侯府的关系,跟卫国公府的关系,她已经明白了一个dao理。
世家联姻都是锦上添花,除非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否则chu了事都是尽量撇清自己。更何况每个家族都绑着多少人的shen家xing命,一家之主更不是tou疼脑re之辈。所以那时李晔没让她去求李绛,求了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她想只要能争取三五年的时间,不让吐蕃在这个时候立刻发兵,他们便能重修防线,重整军队,zuo好万全的准备。可怎样才能拖住吐蕃,却是个大的问题。
南诏也曾经风光过,当初吐蕃因为忌惮南诏的军队,被死死地困在积石山一带,不能前jin半步。这些年,南诏的人心散了,凝聚力不如从前,所以屡屡被吐蕃所败。
她当真不应该被前世所知的事qing乱了阵脚,一chu事就想着如何寻找外援。真正能救他们的,只有自己。她也不想再把这个负担,压在任何人的shen上。
想通了以后,她自然就好得很快。
李晔大概能猜到嘉柔的心事,却没办法去开解。
她无法把整个南诏的生死存亡托付在他shen上的想法是正常的。毕竟在她yan里,自己就是个普通的谋士,没有扭转乾坤的本事。所以那句要帮她的话,落在她yan里,便不痛不yang了。她真正想要求的人是父亲,可父亲绝不会帮她。
屋里有两个病人,整日汤药轮番地jin,嘉柔都觉得周围的空气里只剩药味了。她调养两日,就已经活蹦乱tiao。李晔却依旧jin药,大夫也是隔三差五地来诊脉,却不知药石难达的原因。
她觉着他这次生病,时间好像是有dian长,jing1神也不如从前好了,夜里睡觉的时候,还会压低声音咳嗽。
嘉柔私xia问秋娘,秋娘叹了kou气dao:“四郎君幼时掉ru冰shui里,本就是捡回一条命,落xia满shenmao病。这些年好不容易调过来一些,但shenzi还是比常人弱,生了病就不容易好,得拼命用药去压着。四郎君还不是个听话的病人,心思重。唉。”
“可成亲那日……”嘉柔想起,那次明明也是几日就好了。
秋娘解释dao:“那会儿郎君已经病了好一阵,是个尾巴了,连科举都是晕tou晕脑去考的。”
就那样还能考中?嘉柔在心中叹了一声。
先是王承元,又是南诏,她自己就一直在给他找麻烦。她最先思考的永远是自己,是云南王府,把他放在后面。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而且他xiongkou上的淤青,也总不见消退,颜se反而更深了。她有dian担心,又问秋娘:“以前在骊山的时候,郎君的shenzi都是谁照料的?我看府里给郎君看病的这个大夫,好像并不熟悉他的病qing。”
秋娘diantoudao:“郎君换过很多名医,直到几年前遇到了一位……”她顿了顿,没急着往xia说。
嘉柔却知dao这位恐怕才是让李晔病qing起se的关键人wu,便cui她:“你尽guan说就是。”
“那位大夫xingqing古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