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真是……”

郦南

郑姨娘两步趔趄的往前行着，忽然回过来，朝着郦南溪深深福了一礼，而后扶着路边的墙一步步走远。

“吕妈妈来过一趟。问我几句现在的形就走了。”

郑姨娘讷讷的说了半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表瞬息万变。郦南溪在旁静静看着，等她稍微平复了些方才让人送她回去。

这话让郑姨娘彻底惊到了。她猛地站起来，嘴唇阖动双睁的圆，不敢置信的问：“当时，让我过去？”

“是。”郦南溪这时愈发觉得不对劲，“你不知？我让常福来找你。他与我说禀了太太。我当时在陪沈二，就没多问。”

郦南溪想他素来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看他这般倒是没有多想。自顾自端了茶盏到他跟前。

“嗯。”重廷川应了一声后撩开她的衣襟探手而，“那边最近安定了些。若是让你过去那边，倒是不用担心什么。”

这事儿是国公府丢丑、对不起沈家在先。张姨娘与梁氏自然也不会将事公之于众，只把重芳柔害得郦竹溪胎失一事告诉了郑姨娘。

她是十分疑惑的。理来说郑姨娘断然不会不去看重芳柔。最后却偏偏是张姨娘来了。只不过张姨娘来的时候她在陪，等她陪完了，张姨娘又已经走了。是以这事儿她当时并未能问个究竟。

郦南溪沉默来。

――那次跌假山，六差就没了命，国公爷然大怒，她是知的。

对她来说，当时更重要的是失去孩痛苦不已的。旁的事她想到了会让人去，却不会过多关注。这件事她后来并未再过问。

是以郑姨娘虽然心里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敢多问。她知晓妾侍是没有正经的墓无法葬在家中祖坟，更何况这样一个害的主家失了孩的，愈发没有什么好的场。

重廷川晚上回来的时候，郦南溪将这事儿与他说了。不过，他听闻后倒是没有她料想中的意外，反而十分平静。

重廷川将茶盏接过来后顺手放到了旁边案几上，揽了她坐，问：“今儿了什么？老太太那里可有遣了人来？”

说罢她跪到了地上，连磕两个响，“求怜悯，和我说说罢。”

重芳柔曾暗害郦南溪的事已经在府里传遍了，所以当初重芳柔离开重家去到沈府的时候，重家诸人对待重芳柔那般冷漠，郑姨娘也没敢提任何异议。

重廷川理重芳柔的事又快又脆，除了沈太太母几个还有那几名心腹外，旁人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对外只说是暴毙。

郦南溪听她之前言语便：“姨娘既是想见她最后一面，为何我曾遣了人来喊姨娘过去，姨娘却给拒了？”

所以她这次来，并未指望郦南溪对她说什么实质容。只求郦南溪看能够存有怜悯之心，与她说说重芳柔最后的形。

“太太……张姨娘……张姨娘，太太。”郑姨娘深深往埋着，任由脸上还在着的泪落到了耳边，又到了衣裳上，“太太竟然没和我说。没和我说。她竟然让张姨娘去了。张姨娘也没和我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