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大能可以造秘境、天，自成一界，即为小千世界。昆华大陆本便是大千世界之一，若修至化神境再度过天劫，便能飞升外界。”公良至简略地说，“千年前人渐盛，仙崛起，先后将神和妖族都赶了去。”

“太乙山纵横三千里，涝山不过数百米，两者相比，犹如山之于小石。”魏昭说，“要是两者都有山神，为何另一些数百米的荒山没有神？要是只有前者有，难谁规定了‘山若丈可有神’？”

“与千年前横行的大妖相比，这些妖兽只是有着些许妖血的野兽。”公良至叹，“如今人鼎盛，修真者能将妖兽当成材料，换以往，人才是妖族粮。”

“正是如此。”公良至笑，“想要长生久视的修士，也定然不会甘心自己的名字留在小小神官的簿上。于是大修士们与神打了一架，修真者打赢了，把后者赶了去。”

“我们多留几日，直到他们重新立了碑，祭了山神。”公良至说，“你开始锻吧，今日不必观想。”

“山有山神，河有河神。”公良至说，“倘若真是如此，城有没有神？路有没有神？石有没有神？”

“

“是这个理。”魏昭摸着巴，“万都有神，怎么不见这个神和那个神为地盘打起来？要是真有城隍、阎王、生死簿，他们肯定对长生久视的修士恨得咬牙切齿啦。”

“但世上不是还是有妖兽吗？”魏昭问。

“赶去？”

“换往日，人才是妖族粮……”魏昭自语。

“听说过。”

魏昭泡了锻汤，听公良至复述了村长的故事。他边听边，表变来变去，像个听说书的酒客。末了游侠一脸惊奇，慨：“我长这么大，山神河神的故事听过一箩筐，拜了一箩筐，今日可算见着个活的！哎，山神算活的吗？”

“妖族几位大能带着徒徒孙去了异界，神亦然。此后千年，妖族与神在昆华界人人喊打，没有离开的大能逐一陨落。”公良至说，“真龙是妖族中的佼佼者，一生就有金丹之能，一成年便能结婴，即使如此，昆华界最后一条真龙也在两百年前陨落。神受创更重，并且极其依仗信徒，区区数百人的信仰，连一个相当于筑基修士的神灵都喂不饱。”

“可惜村里的人都不喜交谈。”魏昭耸了耸肩，“问他们没什么用啊。”

“你信山神？”公良至问。

公良至从这幽幽的低语中听几分怪异，抬去看，看到游侠一脸后怕。他只当自己多心，继续说了去。

“城么，不是有城隍着吗？”魏昭比划，“路和石，大概太小了，没听说有神。”

公良至坐了屋里唯一一把椅，魏昭盘着坐到了床上，问：“长今日如何？他们说了要如何赔偿吗？”

“这么说，这村没有什么神异之，只是一群蠢人自欺欺人？”魏昭问。

“答案就要我们自己找了。”公良至说。

“你可知三千世界？”

“也不算信。”魏昭说，“路上过了什么庙，去拜一拜又不会少块肉。我猜大分人都和我一样，宁可信其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