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龛谷的事，他都已经知晓了。

“嗯。”萧乾的掌心在她上连，抚摸，溺得似乎舍不得拿开，声音却有些言又止：“这一次，我可能会离开得比较久……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差人告之于我。不要再逞了，知吗？好好惜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想念。”

“阿九，我走了――”

“保重，六郎，要保重！”

天儿还没亮，皇帝大帐中却火光通明。

……

回看着墨九，他停顿一会儿，终是扣上盔，扶剑大步离去。

淡淡地应着，墨九看着他慢慢地松开手臂，站起来整理衣服，那即将分别的离愁让她心里一悸，觉得刚才那一个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心，忍不住又补充了两个字。

“哦。好！”墨九突然轻轻叹了一声，然后撩向他，清澈的目光里带了一丝笑意，“瞧我，都睡糊涂了，差忘了这档事儿。我听蓝姑姑和玫儿她们说了，我昏睡了两天两夜了，而你一直陪在我边，这……他们现在一定很需要你。你去吧，六郎，我没事的。”

一群穿着甲胄的将校站在帐中，鸦雀无声。

若是可能，他也不想走，甚至觉得就这样和她呆在兴隆山，一辈的山大王也很好――然而，几十万大军等着他，几十万人的命也都攥在他的手心。已经走到这一步，哪怕举步维艰，也容不得他回，更没有选择停脚步的权力。

墨九怀着，这个时候很需要他。

很多时候，她为了保全他，总是愿意默默地牺牲自己。可这对于他来说，却宁愿她自私一。因为只有她好了，他才会好。只有她幸福了，他才有机会得到幸福……这一次的经历，想想实在太险，若非他们的孩儿，哪里还有呆在母亲肚里的机会？

萧乾心底有一异样的动掠过。

在这场开年大戏中，冷空气肆了这一片烽火四起的土地。

金州，南荣大营。

这丫任、固执，还有一颗为他着想的心。

“保重！”

房门关上了，一冷风突兀地袭过来，刮过墨九的鼻腔。

“阿九，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嗯，我答应你。”他双臂一收，把她搂得更紧一些，火的唇从她的脖里辗转着，一一挪到她的唇上，四目相对，他呼微沉，却没有吻上那艳滴的唇片，只将带着风的呼，在她的面上。

她打了个嚏，黑眸慢慢阖上。

“好……”

晨曦初起，雾里，一丈开外不见人。

平静，似乎对于再一次的分别并没有什么绪，可心底那一弦，却在他的心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缠得他几乎不过气来。

他的声音低哑、沙哑，带着一丝疲惫。听耳朵，墨九心疼不已。她伸手搂住他的肩背，哽咽一般回应着，“好，我会好好的等你回来。六郎你也要答应我，你会好好的，不要让自己受伤，好吗？”

……

今儿晨起时，宋熹召见了

越想心越乱，他停抚摸她发的动作，低看她片刻，突然俯去，将她紧紧抱住，就像抱住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似的，将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呼着，嗅着她上熟悉的香，心绪慢慢的平静了来。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