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金州的将校ru帐叙事。
他坐在正中主位之上,中间跪着那一位不听君令的殿前司都指挥使冯丁山――此时,他双手被反剪着,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一副垂tou丧气的样zi。
气氛凝滞着,众人惶惶。
大帐的空间里,似乎有着某种低压的紧张。
那一夜的事qing之后,宋熹并没有ma上chu1理冯丁山,只是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除了不让冯xia山在shen边伺候之外,还把他派到了大战前沿带兵。外间盛传,那天晚上冯丁山似乎闯xia了一个大祸,差dian引来墨家的火qi攻击,却始终不知“诛杀墨九”的命令,并非皇帝所xia。
而宋熹似乎也没有就此澄清的想法。
回到金州大营,他与冯丁山“相安无事”了几天。
这几天里,冯丁山被宋熹委以重任,协助guan宗光指挥南荣禁军上阵杀敌。这时,古璃阳宣布脱离南荣朝廷,过了汉江甬dao,直奔金州大营而来,而guan宗光正与苏赫你来我往,胶着厮杀,gen本就chou不开手。
于是,冯丁山被guan宗光派去拦截古璃阳叛军。
冯丁山也算一个人wu,接到命令二话不说就领兵chu战了。
然而……
他分明与古璃阳叛军打得难解难分,可古璃阳居然还有机会chou兵回调汴京,并借此机会,将留守汴京的南荣军打得一败涂地――那一条连通汉shui的甬dao,就像他家地里的田坎似的,想什么时候踩就什么时候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打得又灵活又神chu鬼没,让他败得稀里糊涂,至今都说不清,到底与他交战的人有多少,到底是不是古璃阳的主力军队。
但战役的结果却很清晰。
苏赫大军在龛合牵制住了南荣禁军的主力,而古璃阳叛军却在这个期间,把汉江北岸的地域,汉江南岸除了金州片区之外的地域,都一一收ru了nang中,加上被苏赫占领的陇州、乾州、徽州、沔州等地,南荣整个西、北地区几乎被吞shi殆尽。
不过,等知dao了真相,冯丁山也就觉得自己输得不冤了。
那一场仗是萧乾亲自指挥的,败在他手上,冤什么冤?
吃了败仗,皇帝的jing1气神儿却还不错。
这不,招了众将过来,他正准备对冯丁山问责呢。
当然,冯丁山的主要罪责,并非久战不利,而是有人在他的营帐里,发现了一封与北勐“私通”的信函――在战争时期,如果他没有犯太大的错误就轻易chu1斩,很容易动摇军心。而且,冯丁山既然能坐到殿前司都指挥使的位置,在禁军中的势力不小,一dian鸡mao蒜pi的小事,哪里撼得动他?
但战时私通敌国,这个罪名,结果就不一样了。
“冯丁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冯丁山听到皇帝冰冷的声音,慢慢抬起tou来。
看着帐中的宋熹,瞥一yan他手上的信函,他苦笑了一声,摇了摇tou。
“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帐中将校都哗然一片。
他都不为自己辩解么?哪怕罪证确凿,这世上也没有想死的人啊,怎么也要挣扎一xia的。所以,他的行为,让人意外,就连宋熹冷鸷的脸上,也添了一丝诧异。他瞄了冯丁山一yan,慢吞吞dao:“两军交战,却屡chu奸佞之臣。前有古璃阳,后有冯丁山,我南荣这般,岂不屡战屡败?朕怎生就错信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人呢?”
他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