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的小九，聪慧伶俐，若这样无知无觉，他又怎么放心离去？

“你住嘴！”墨九近乎鲁地打断他，一只手却想去摸他的伤，“你和我说这些甚？我是钜，哪里得这些杂事？大事小事都要我来，你这个左执事又些什么？你不必告诉我这些，我相信你可以理好。”

“小九，你记住……在墨家的八位长老里，乾、坤二位长老资历最老，为人亦……”

“小九，你听我说，好吗？”墨妄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抚摸一她的，就像过去过无数次的那样……可他没有力气，手在半空，又遗憾地落了回去，“乖，你让我说完……因为我是那么的，那么的怕你被人欺负。”

“小九，现不说，我怕没有时间了。”

“小九……唉……”

“师兄！你不许胡说。你这么年轻，还没有娶妻生，早得很――”

他们相得太久了，彼此的又如何不知？

一声叹息，墨妄的声音越来越弱。

他说得很吃力，神时而严肃，时而带笑，那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那熟悉的语气仿若昨天，可这时的他，却仿佛一

墨九也安静缓慢，听着他，半不的听着他。

我不会放过你！不论你走到哪里，都不会放过你。”

从墨九沙哑得几乎带了哭腔的声音中，他就明白她知了。

墨妄闭了闭，用尽了力气，继续他未完的话。

不墨九说什么，墨妄固执己见的要说。

事无巨细，他从到尾，一也不落。

苦笑一，他无奈地叹息：“你看，师兄也有没办法的事。坐都坐不稳了呢。所以，小九你得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不是陪在你边的人，还有你已然习惯的事……”

“有的是时间。你还有一辈呢。”

鲜血洒了一路，疼痛却慢慢麻木了。

“师兄――”墨九终于忍不住了，泪涌而，“不会的，你会一直都在我的边，不是吗？我饿了，找墨妄，我累了，找墨妄，我困了，找墨妄，我不论什么……只要找墨妄就对了。你一直都在的，一直都会在的啊。”

生怕后方有追兵，墨妄原本是不愿意半停留的，但墨九这个人又如何不固执？于是，两个人达成默契，找了一隐蔽的树林坡地，他在冷冽的寒风中，用他微弱的声音向墨九交代墨家的事，而她撕掉上的中衣，在他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用以止血。

骏在风中飞驰而过。田地，树木，一一从前掠过，他们已经走了老远，他的视线也愈发模糊，甚至快要看不清路了。而后背上那支利箭，还在冷风中抖动着它的羽，耀武扬威一般狠戾地刺在他的里。

――暂时停，让她看看他的伤。

“傻姑娘……”墨妄摇了摇，想要阻止她观察他伤的举动，可匹疾驰中，他却因为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差一没能坐稳，要不是墨九及时扯住他的胳膊，他就栽去了。

终于，墨九也安静了来，与他交换条件。

“我……”墨妄突然咳了一，唇角溢一丝鲜血，“我的一辈，怕是……怕是快要到了。”

“唉！”墨妄再叹一声，“你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