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很多钱，小九。”墨妄的声音悠悠响起，似乎带了笑，“比你能想到的，要多得多。我们积累的财富，足可令一个国家东山再起。我们的弟zi遍及四海，我们的消息渠dao，足可渗透到一个国家的各个枝节……这些事务，尚雅那里都有备档，回到兴隆山，你可以细细问她。尚雅此人，还是可以信任的，但她有一个致命的缺dian，太过重qing！”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xia。

“她最大的ruan肋就是乔占平，故而小九只要能拿住乔占平，尚雅就不成问题。不过乔占平此人，在兴隆山虽也兢兢业业，不曾怠惰半分，但对当日机关屋之事，他似乎仍有保留……”

“师兄！”

墨九打断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儿了。

一句一句絮叨的墨妄，太反常了，那gan觉就像在提前交代遗言。

“师兄你到底怎么了？我不需要相信任何人，我只需要信任你就够了啊？”

背后的墨妄，好一会儿都没有言语。

冷风从耳畔chui过，恻恻生寒。

久久，才传来他一句虚弱的话。

“小九，若我不在了呢？”

－－－－－－题外话－－－－－－

今天晚上写更的时候，不晓得哪儿飘来的火锅香味儿，一直祸害我的鼻zi。

我一直闻着闻着，简直了，好想吃啊啊啊！

哪个来请我吃火锅？

坑深309米，尘世烟火与谁共？

不在了？

墨九心里一悸。

像是突然惊醒一般，她一双黑眸迎着冷风紧盯墨妄的脸，yan风上xia扫视。

然后，她听见了自己颤抖的声音。

“师兄，你怎么突然开这样的玩笑？”

“小九，我没有在玩笑。”墨妄微微垂着tou，凝视着她，温nuan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带着笑意，就像当初那样zuo着墨九的太阳。可这一刻，当他害怕自己的阳光从此再不能照耀她的时候，难免添了一些忧伤，以及对她的担心。

“如果我不在了，这些事qing，就都得由你来chu1理了。我怕你累着，更怕你信错了人。这个世dao，人心之险，甚于猛虎。你虽非愚钝之人，但仍是太善。古语有云：慈不掌兵，qing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小九，你当学着狠一dian――”

“我不guan那么多。”墨九cu声cu气的样zi，有些狂躁，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她抓紧他的胳膊，yan圈儿有些红，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妄，在刀zi般刮过的冷风中，tian了tiangan1涩得满是褶皱的嘴唇，又哑着嗓zi吼他：“反正你答应过的，要守护我，守护墨家。男zi汉大丈夫，哪有说话不算话，半途而废的dao理？”

墨妄与她对视，勉qiang地笑着。

一张俊脸愈发苍白，额tou上也隐隐有一层细细的汗珠。

利箭穿xiong而过，痛彻心扉。可他对她说话，还在笑，要一直笑。

“小九――师兄这次，恐怕要失约了。”

“我不许！”墨九低声吼着，摁紧他的胳膊，心里已然清楚他受了重伤，但他不肯说破，她竟然也不想说――就好像谁也不说chu来，这件事qing就不曾发生一样。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

像小孩zi似的幼稚着，回避着。

就为了得到一种自欺欺人的安wei。

她紧紧扯住墨妄束在腰间的手，xi了一kou气，“不论怎样，我都要你践行谎言！你知dao的，我这个人不讲理，若你失信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