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再无犹豫,便应:“既是如此,厂臣稍等片刻。”
她见他说得郑重,便了
。
她有些摸不着脑,先前说有话说,现
却又提起什么“兄弟”来,叫人怎么也捉摸不透。
“公主可还记得自己有个同胞兄弟么?”
不过,这真的只是个梦,毕竟圣命难违,自己又是公主的份,只待这边战事消蘼,就要回到那毫无生气的
墙中去。
至于幼时在里,日
太短,早已记不清许多,但母妃膝
只有她一人是确然无疑的。
莫非离时,母妃又有了
孕?
她记不起,也无从知晓,想来想去仍是没个绪,忍不住问:“厂臣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徐少卿低手搁了茶杯,目光炯炯,果然没半分说笑的意思。
她叹气,忽又想起之前的话来,便问
:“厂臣不是有事要对我说么?”
徐少卿端着茶盏,听她开了,却没即刻应声,用盖
轻刮着浮沫,抿了一
,才
:“臣是有话,但在此之前还想问一句,请公主如实告知臣。”
第27章诉衷
他也不加阻拦,陪着她四闲逛。
以前曾暗暗想过,假如有一天能徜徉在市井中,驻足于茶楼酒肆,像平常人那般开怀该有多好。
此时日渐
,两旁的店铺纷纷开门营业,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昨日还觉有些冷清的边城,此刻竟有了些许繁华的味
。
望着楼熙攘的街景,
暧只觉心中从没这般舒畅过。
“兄弟?我何来什么兄弟?厂臣莫不是……”
她微微一怔,听他似是话中有话,不由得便想起那晚在月山坡上,自己所说的事
,莫非这些时日过去,他已然查
了些眉目?
暧脸上一滞,手上
着半块茶
顿在那儿,
中满是茫然不解。
“臣早也料想公主那时年纪尚幼,不知个详细。”
她在犹豫,走上一步,低声:“臣昨日遣人打听到一些事,公主若是想听,正好可以边走边说。”
堪堪走了一个时辰,脚有些酸麻了,徐少卿这才带她
了一间茶楼,在楼上
了个雅间,又要了茶
糕
,坐着歇脚。
她走回到房中,理好衣衫,又自己坐在妆台前简单梳了个髻,便
门,和他一起离了驿站。
只是被深锁在庵堂和墙中,总以为那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不想今日竟成了真,恍然间觉得这陵川哪里都好,永远都不想再回京师去了。
“这事非同小可,公主千万想清楚些再答臣。”
暧从没这般行走在大街上,只觉这里也新鲜,那里也有趣,怎么也看不够,早忘了他之前说的话。
想到这里,不觉一阵黯然,连手中的茶糕
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两人转过几条巷,来到陵川城的正街。
她瞧着他那副冷凛凛的样,话又咽了回去。
回想这十多年,大都在庵堂里,那时节日
千篇一律,能记着的事,还不如这几月多。
他撩着袖提起茶壶,给她的盏中添了些
,复又轻叹
:“此事臣也是刚刚得知个大概,确不确的也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