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祖忙驱车前往理疗院。

        成祖顿一顿：“记不起来了。”

        “你不要误会，我也是想趁这个机会，好好修复一我们之间的关系。”穆介之看他不讲话，挑明：“我和亦行关系从前是不大亲密，但老话说得好母女哪有隔夜仇。所以她这次回来，我肯定是要好好弥补的。我猜测这丫边花花草草肯定一大堆，不过也正常，要是像她这样年轻漂亮家世又好的女人引不了男人，也说不过去。”

        成祖听言外之意，从善如：“这我就不清楚了。要是说起工作上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小白总是个不错的领导人。像白总的私事，我们都是外人，您作为家里人肯定比我们更清楚。”

        穆介之多瞧他两：“亦行其实也老大不小了，我这个当妈的是该给她一些家世好有背景的好男人了。不过照她的标准，没几个人能得了她的，你跟她共事这么久，应该最清楚她的风格了，你觉得她会喜什么样的男人呢？”

        轮到他交代了，成祖掏手机接起，电话那端传来质问：“你们聊什么呢？这个都没见你在成宗这里。”

        成祖沉默地端起茶杯，手指一又一着杯，目视远方，也不知听没听。

        白纪庚旁若无人般，吃饭吃得脸上衣服上恨不得都是汤汤，脏死了。

        既然不能同她一个战壕，那白亦行更不行。

        成祖笑笑不声。

        他预设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只有一件，是他最害怕的。

        男人嘛，都不如资源和权力更重要。穆介之赞同他的说法，语气缓和：“你有这个想法说明你是认真思考过的。要知现在的年轻人只一味盯着工资条，本不到沉心来钻研，”她鼻腔冷嗤，“只掰着手指数那蝇小利。这种人最没有奉献神，更容易两面三刀，盛里这类人不少。”

        穆介之直言：“那你呢，有没有想过以后，难就一辈甘愿这么个小助理？”

        他不被引才怪。

        成祖喝茶仍然没声。

        在此之前，成祖原先确实没有想过和白亦行在一起之后的日，他们份悬殊，白尊华更是视她为掌上明珠，首先老爷这关过不过得去就难说，况且她周围还有这么多豺狼虎豹，焦烂额的事，她是要大事的人，目光也不会缩在他后。今后血雨腥风，只多不少，而他总不能永远地陪着她。如果有一天两人的事传去，外人看起来，他是捡了个大便宜，而那句：得白亦行得天的言论，更是坐实他的野心，到那时对于她又会是怎样的冲击。他知她不会在乎，更加不会退缩，可他还有贪心，想看到白亦行更多的可能。

雨重重地砸在山脚的茶叶上，穆介之看了一会儿，沉：“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自己的价值，恶也不例外。以前觉得这人吧，再穷也没少给我们这些小孩一粮吃。尽大家都吃不饱。”她轻笑着抿了茶，“时代好起来了，人们也富足了。解决了最基本的温饱问题，就开始往神方面找补了。”

        成祖微微一愣，穆介之又补充：“亦行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了新的助理接替你的位置。”

        倏地，他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穆介之指尖摸茶杯，笑：“凉了。我先回去了。”

        白亦行看成宗一副委屈样，更是无语，抱着手臂，抬声音：“让你说个他的喜好你都说不来，你到底是不是他哥哥，一都不了解他！”

        她嗤笑：“人的通病，没什么好说的。”

        成祖也笑：“这话，我肯定一字不落地传达给小白总。”

        成宗抱着玩偶坐在沙发角落，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白亦行听他说完，不急不缓地用激将法：“你不是这里最聪明的么？怎么连自己弟弟喜吃什么喜玩什么兴趣好都不清楚。像我，我就知他每天早上五起床要跑步，六准时看

        成祖打岔：“可能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到我这个职位，拿到我这样的薪已经是天花板了。但对于这个年龄的我来说，行业钻研得深，边共事的人更为重要。”

        她说得有上，适时到为止，又看着成祖说：“你的业务能力，我是知的。这样吧，因为白妮脚扭伤了，这段时间你就暂代她的位置，来我边，跟我事。”

        那白亦行呢？

        结果穆介之又嘲：“时也命也，因果循环，报应不。”

        他话说得圆，穆介之在心里冷笑，这家伙不是听不她的意思，是本不想掺和到她这边。

        穆介之把茶杯一放，抬盯着他笑：“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把盛经营妥当，今后也都是好日了，你说我这话是不是这个理，成助理？”

        穆介之又问：“你现在名字就好听的，之前是叫什么来着。”

        成宗怀中紧紧抱着个画本，一副防备状态，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她，瘪嘴反驳：“那你又是谁？为什么要了解我弟弟的喜好，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