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看着她，声音低沉：“我确实很饿。”又意味不明地加了一句：“我现在想履行丈夫的义务。”

        “所以我的第一个建议，是你可以考虑逐步转向幕后。这涉及到我刚刚问你的第二个问题，你需要建立自己的团队、阵地和系，用你的权力，去保障更多人的权利。”

        “你要表达，但也要保护自己。”

        “你好像有悲观主义。”

        林晏之在连续地解释了很多之后，终于停了来。宋溪神渐渐恍惚，耷拉了肩，懒懒回应：“又要写论文啊……”

        宋溪没有回话，只是垂睫，沉默是她此刻唯一的回应。

        他轻笑了，语气柔和：“这些只是我的建议。怎么，由你决定。我不会手，但我希望我们能达成共识。”

        她伸手轻轻掐了掐他的手臂：“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她接着开始吐槽：“而且你不是我老公吗？怎么刚刚听着这么爹味。”

        林晏之柔和地笑了一，没辩解，只是亲了亲她。

        “是，我知。”宋溪果断回答，她确实了解自己的。

        “我理解你的想法和选择。”他语调微微松动，“但我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方式，持续、健康地发声。”

        “你要继续作为一个学者，真实地记录和研究这个行业与社会。从理论开始，结合历史和实践，引导建立行业规范，明确职业生涯途径，争取更理和自由的言论空间。”

        宋溪轻声回应：“我也想过这些，但可能还需要时间……我以前想很多事，但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好像也不太擅长求助，你可以利用我。”林晏之又了她的肩膀，声音温柔。

        林晏之伸手了她的肩，又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像是安：“我和你说这些，是为了更好地帮助你。列问题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我知，但有些事不是我说了算，我只能好自己。别人怎么说、怎么，我从来都不了，也不想。”

        “这就是我的第二个建议。你应该回到你的学术优势上，用你独特的视角一些别人还没的事，继续观察社会、研究行业结构，无需迎合市场量或观众舆论，或者平台机构的控制。”他的声音定有力，好像带着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自信。

        他继续缓缓剖析：“行业新人一直在替换，敢说的人逐渐不能说，但这也意味着你可以持续不断地培养不同的脱秀演员，而不是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否则对你来说，负担会很大，你会是最危险的那个人。”

        她如实将想法告诉了林晏之。

        宋溪听着他的话，心里涌起一苦涩。她当然知他说得对，她也懂得权力运作的逻辑，但是她不到，甚至一直逃避。她不想划分与弱，拒绝控制与被控制，她想尊重每一个人的特和选择。

        “问你是否要参加线上活动，是不希望你太早暴自己而被伤害。无论你得多好，都会有人不喜你。而且你应该知，靠语言和文字为生的人，如果不能发声，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来回应他，虽然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了班后，在家里还要继续讨论这些严肃的话题。

        话音刚落，宋溪锐地察觉到的贴近，微微一僵。

        “人们不会尊重一个普通人的慈悲，只会臣服于上位者的宽容。”林晏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

        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真正谈论对于脱秀行业和人生的想法，竟然是和脱秀行业外的人，甚至是她才刚认识三天的丈夫。

        宋溪轻轻，表示理解。

        虽然宋溪明白林晏之是真心地为了她和她们两个人好，但隐隐约约受到的说教和控制，又让她有逆反绪。

        “你不必替所有人说话，你也不能代表别人。你要的，是帮助他们，让他们有机会自己发声。”他沉稳定的声音继续响起：

        宋溪抬起睛看着他，认真地分析：“线上演员更换频繁，线演周期短，缺乏清晰的晋升路径，行业规范不明确，监也越来越多……太多了，我也不知我的观察和受是否正确。”她接着补充：“我在行的时候过一些调查，但亲自加的时候，才发现很多事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她声音渐渐低了去，郁闷的绪悄然蔓延在两人之间。

        “饿了吗？我想吃东西。”宋溪靠在他肩上，语调开始变得轻快：“顺便楼一起陪西西玩一会儿。”

        “你太相信和尊重平等了。”林晏之的神也严肃了起来，语气一寸寸压低：“如果你要好自己，你就必须先控制他人。”

        “谢谢你和我讨论这些。”宋溪缓缓补充了一句。

        他平静地看着她，又像一次沉默但炙的告白。

        片刻后，林晏之又换了个比较客观的问题，接着询问：“你知你们这个行业目前面临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