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睛，长长的睫在微微颤抖。当她再次睁开时，那双碧绿的眸里，所有的迷茫和犹豫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疯狂的决绝。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卡特琳娜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爆炸了，阿纳托利才终于松开了她。

        她的脸颊瞬间变得，也不由自主地僵起来。

        卡特琳娜大大地着气，双发，几乎要站立不住，只能靠着阿纳托利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才能勉支撑住自己的。她的脸颊绯红，神迷离，那双碧绿的睛里，蒙上了一层汽，看起来更加诱人。

        “别紧张。”阿纳托利在她的耳边低语，那温的气息让她起了一的鸡疙瘩。“这是你作为‘新人’的、第一个考验。”

        “考验……结束了吗？”她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问。

        卡特琳娜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吻。贝里尼的吻，总是充满了油腻的、属于老年人的望。伊万的吻，则总是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冷酷的占有。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连她自己都到惊讶。

        “这，才刚刚开始。”

        “什么……考验？”卡特琳娜的声音细若蚊蚋。

        她厌倦了那种被圈养的、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毫无尊严的生活。她渴望力量，渴望自由，渴望能亲手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玩过她的人，送地狱。而前这个男人，这个鬼，似乎能给予她这一切。

        他要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来为他的新“武”，举行一场盛大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会仪式”。

        一缕银丝，连接着他们分开的嘴唇，在昏暗的灯光，显得而暧昧。

着前这张英俊得如同天神的脸，受着他上那混合了硝烟、鲜血和烈雄荷尔蒙的、致命的气息。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说完，他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房间里那张巨大的、凌乱的席梦思大床。

        阿纳托利的脸上，终于了一个满意的、胜利者的微笑。他知，他又为自己的收藏品里，增添了一件完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卡特琳娜看着他伸的那只手，那只刚刚才结束了十几条生命的手。她没有犹豫，将自己冰冷的小手，放了他宽大而温的手掌里。

        这个吻，并不温柔。它充满了侵略、占有，以及一种不容置喙的、属于征服者的霸。他的，像一条灵巧的毒蛇，轻易地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在她的腔里肆意地攻城略地，掠夺着她所有的空气和理智。

        他们的紧紧地贴在一起，卡特琳娜能清晰地觉到他膛那而有力的心，以及他小腹那因为刚才的战斗和此刻的征服而微微抬的、如铁的望。

        她一开始还在本能地抗拒，但很快，她的就在这种大的、不容反抗的攻势，彻底化了。她甚至开始不自觉地、生涩地回应着他。

        “我选二。”

        “聪明的选择。”他站起，向她伸了手，“那么，迎加‘碎翼’，卡特琳娜。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妇。你将拥有一个新的代号。”

        而前这个男人的吻，却像一场狂风暴雨，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化，让她彻底地、从到灵魂，都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阿纳托利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当她站稳后，他并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顺势将她拉向自己，另一只手臂则自然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无疑是一场与鬼的交易。用自己的灵魂，去交换一个复仇和重生的机会。

        阿纳托利没有回答，而是低，用他那双深邃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睛，凝视着她。然后，他缓缓地、不容抗拒地，吻上了她那冰冷的、微微颤抖的嘴唇。

        理智告诉她，应该选择一，拿着钱远走飞，过上平静的生活。但她的心深，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让她选择二。

        “不。”阿纳托利看着她这副被自己彻底征服的、迷乱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