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第26章 北海悬崖录音带
现时线-英格兰-北海
北海悬崖的风,带着咸腥与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把钝刀刮过pi肤。
陈渂钦站在崖边,shen上那件未gan1透的外套被风灌满,猎猎作响。
脚xia,墨绿se的海浪一层层凶狠地扑向嶙峋的黑se礁石,发chu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
哗——!
每一次轰鸣都像迟来的重锤,狠狠砸在他空dong的xiong腔上。
破旧卡车歪斜地停在离崖边不远的地方,像个疲惫的金属怪wu。他拉开后备箱,在一堆沾满油污的工ju和备用零件里翻找备用雨布。shi指却意外chu2到一个冰冷、jianying的小方块。
他顿住,拨开杂wu。
一盒旧磁带。
透明的塑料外壳已经泛黄,布满细小的划痕。
标签纸上,用cu粝的黑sema克笔写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字母:C & H。
陈渂钦的手指瞬间僵冷。胃bu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拧绞,猛地向xia坠去。他认得这个笔迹。更认得这盒磁带。
是他们在洋城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夏天。
挤在chao湿阴冷的chu租屋里时,何家骏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旧录音机。他叼着烟,笑得痞气又带着dian执拗:
“你总系唔chu声,我录啲嘢俾你瞓觉听咯。”
(你总是不chu声,我录dian东西给你睡觉听。)
于是,那些夜晚,狭小的空间里,录音机红se的指示灯幽幽亮着,贪婪地吞噬xia他们的chuan息、激烈的争吵、打火机开合的清脆“啪嗒”、香烟燃烧的细微嘶响……以及那些混乱纠缠后,汗shui和tiye蒸腾的气息。
还有一次……
陈渂钦闭上yan,肩胛骨chu1似乎还能gan受到那尖锐的刺痛。在何家骏gaochao的dingdian,牙齿狠狠陷ru他的pi肉,伴随着破碎的、带着哭腔般的低吼,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陈渂钦…陈…渂…钦…!”那失控的声音,也被这冰冷的机qi忠实地刻录xia来。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nie着那盒轻飘飘又重逾千斤的磁带,沉默地走到驾驶座旁,拉开车门坐jin去。引擎没有发动,车nei冰冷如同冰窖。
他盯着中控台上那个布满灰尘的、早已被时代淘汰的卡带槽kou。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磁带sai了jin去。
“咔哒。”
仪表盘上一个微弱的指示灯闪烁了一xia。
接着是刺耳的、仿佛刮ca耳膜的“滋啦——”爆音。
然后,世界被拉ru一片沙沙的、令人心悸的底噪海洋。
紧接着,是呼xi声。
cu重、急促、带着湿黏shui声的chuan息。像两只濒死的野兽在黑暗中互相撕咬、tian舐伤kou。
然后,是清晰的、金属搭扣被弹开的清脆声响——“咔”。
不是风声,是他送何家骏的那条廉价pi带扣解开时的声音。
陈渂钦的hou结剧烈地上xiagun动了一xia,gan1涩的hou咙发紧,指尖无意识地死死攥紧了膝盖上湿冷外套的布料。
chuan息声陡然加剧,变得混乱而失控。声音的方位飘忽不定,时而像贴在耳膜深chu1低语,时而又像隔着薄薄的墙bi从隔bi传来。
背景里,突兀地charu一声极低、极轻的笑。何家骏惯有的那种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坏和掌控yu,像毒蛇吐信。
陈渂钦几乎能立刻回忆起,每次何家骏从背后jinru他,牙齿叼住他耳垂ruan肉研磨时,hou咙里gunchu的就是这种笑声。
“我diao……”
(我cao2……)
磁带里,他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音节都裹着nong1重的qingyu和cu粝的chuan息,
“…唔好夹咁紧。”
(不要夹那么紧。)
接xia来,另一个声音。带着被过度使用后的沙哑,咬字模糊,像刚灌xia一kou灼烧hou咙的劣质烈酒,又像在压抑着即将崩溃的呜咽:
“你…咪鬼咁用力…”
(你…别那么大力…)
“你唔喺钟意咁样咩?”
(你不是喜huan这样? )。
紧接着——“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pi肉撞击声!力dao十足,毫不留qing。随即是半声被qiang行吞回去的、破碎的呜咽,牙齿死死咬合发chu的“咯吱”声,以及一连串急促、沉重、仿佛要将床板撞穿的肉ti撞击声!
床tou猛烈撞击着单薄的墙bi,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