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那个“齐心”并未刁难我。不知是我装傻充愣瞒过了她，还是她本就有心放过，只喝了盏茶便从容离去。我寻了家客栈住xia，洗漱过后侧躺榻上，手支着侧脑闭目养神。

        北停一直跟在shen边侍奉，叫他走却半步不肯动。如今他既不gan1扰我的计划，人又忠诚，便让他在此守夜，说穿了，也是他死pi赖脸，我实在赶不走罢了。

        此刻他正跪在床xia，假惺惺地为我捶着小tui。他摘xia了斗笠，乌黑的tou发盘成个圆髻缠在tou上，我盯着那发髻一晃一晃的，竟有些昏昏yu睡。

        “那个齐心……”我心中对她的shen份早有定论，困倦中还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

        北停闻声抬tou，对着自己漆黑面ju的侧脸，用shi指第二指节弯着划了几dao，他想去把那人的脸划破。他年纪尚小，平日里气质乖张，天真得吓人，zuo起手语来却一板一yan，透着gu认真劲儿，瞧着倒叫人莫名舒心，甚至有些喜huan。

        真是有李绪那gu狠劲，却没他那份命数。

        “罢了，长得像便长得像吧。”我chu声劝阻，yan波liu转间忆起往事，“儿时……我们三人同日chu生，又一同玩闹，常有来往的门客把我与齐长君认作双生zi，只因我俩生得太过相像。”

        况且……父亲知晓我shen上有代表shen份的令牌，断不会让冒牌货如此张扬。所以那个脖颈缠着好几圈白布的女人，十有八九便是我那位兄长。他妹妹装男人，他倒好，反倒扮起女人来了。

        北停轻轻歪tou，louchu颈间的伤kou，静静听着，没cha半句话。他往日总dai着兽pi手套，因极ai那对双刀，夜里便缠了黑布磨起刀来，索xing也就不dai了。此刻他白皙gan1净、骨节细长的手指在我小tui上轻rou着，倒真解了不少乏。

        我伸手轻轻抚过他脖zi上的伤kou，满yan思绪翻腾：“齐惟不是说，齐长君在当太zi监国，为何要淌这次浑shui？父亲不在上都，齐长君也走了……如此一来，朝堂上掌权的，不就又成了秦太后？”

        北国那群人，向来各怀心思，没谁肯一条心。齐长君假扮我离开，是为了秦太后，还是为他自己？

        “换作旁人假扮齐心，我倒觉得是齐长歌的小伎俩，可为何偏偏是齐长君假扮的齐心，反倒主动求和了？”我轻声自语，满心疑问。烛火轻轻摇曳，我看清北停的瞳孔，又圆又黑，里tou满是言听计从的崇拜亮光。只是……他是把睫mao剪断了，还是天生就这么短？

        压xia心中杂念，我笃定dao：“齐长君不能到后越。明日我得赶在他前tou，万一他也是去调兵的，我岂不成了无凭无据的‘莫须有’之人？”

        令牌在我手上，谅他也不敢闹chu多大动静。可只要有秦太后掺和，我便断不能让她如愿。

        想到这儿，我整了整被zi倒tou便睡。shen侧一阵轻响，这床本就没北停的shenzi长，他竟坐到床tou伸直了tui，想在我shen边守夜。

        好歹我也是嫁了人的，他睡在旁边，我怎睡得安稳，心中涌起几分不快，便dao：“我可不是你的娘zi，自己找地方睡去。”

        北停听了，灰溜溜地xia了床，抱着刀坐在地板上，半句怨言也无。可没过片刻，他又慢慢起shen，将shen后另一把刀放到我shen边。我听着他无措的动作，还有那轻轻的、带着dian委屈的哼唧声，倒显得怪可怜的。

        又不是没守过夜，难不成是觉得我如今chu1境弱了，想趁机捞些好chu1？

        自小耳朵就灵，总听得见旁人的悄悄话。此刻便听见他慢慢把刀拢回怀里，床榻一阵轻响，他该是又坐回了原地。

        我轻叹一声，转过shen，却见他正蹲在床边，双手an着床沿，满yan期待地望着我。那双yan眸生得真好看，如今还知dao换个俊的面ju，果真是天外有天，作妖的人层chu不穷。

        “好了好了。”我伸手指向烛火，“把蜡烛chui了，上床睡吧。”

        我抱着他的刀，往里挪了挪，继续躺xia。北停见我留chu地方，剪了烛火便兴冲冲地翻上床，之后便没了动静。

        骑了一整天的ma，纵有天大的事，也得先好生睡一觉。这一夜倒无梦，只是中途似是魇着了，gan觉shen旁有人一直在蹭我xiong前。我迷迷糊糊地抱住他轻拍，习惯xing地唤dao：“殿xia，不要乱动。”

        怀里的人非但没停，反倒有柔ruan糯糯的chu2gan在我嘴角轻吻，yangyang的，湿湿的。我以为是李绪与我温存，便抱得更紧了些，额tou抵着额tou亲昵。

        他伸手在我黏腻的xiashen探chu2，并未深ru，只在边缘minganchu1不疾不徐地摩挲。许是许久未有房事，先前在吴中与李绪的缠绵有多恣意，只有我们二人知晓。

        一别之后，再未经历，此刻被这般刺激，我不禁闷哼chu声，偏又被他堵住嘴，发不chu半dian声音。只怪睡得太沉，始终醒不过来。

        直到清晨，我从梦中睁yan，只觉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