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自己的矛盾。就像你明明對暴力有獨鍾，卻不敢承認。你只是在害怕面對自己的慾望和緒波動，你是個膽小鬼。」

        ——膽小鬼？

        我聽到火種被淋上油，轉間熊熊燃燒的聲音。

        「……那妳呢？」

        一秒。

        「妳好意思說我不敢承認？妳自己呢？妳敢承認嗎？」

        「什麼意思？」

        女人雙微睜，她無法理解我說的話，最近我開始覺得讓她吃驚很愉悅，但現在，我只想攻擊她的傲慢。

        「妳以為妳愛的是我，但其實妳不過是不敢承認自己對暴力的渴望罷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我慢慢地靠近她，一步一步揭我的判斷。

        「妳總是試圖保持理智，因為妳本無法接受自己受傷的事實。」      我說。

        「妳在無意識間渴求痛苦，渴望被折磨。」

        「我沒有。」

        她沒有太多緒波動。但這只是本能的防禦。

        「像妳這樣的患者我見多了。」      我瞇起，「妳不願承認自己從未真正得到愛，於是妄想別人施加的暴力和痛苦是愛的表現。或者更準確地說，妳潛意識裡選擇向這種關係靠攏，就像妳沈迷於我。」

        「那是我的選擇！」

        她的聲音了一些，帶著不安與憤怒。「我在愛上你的時候，還不知你是這樣的人！」

        我嗤笑一聲。

        「選擇？妳確定？」

        我直視她的睛，火焰在她腳蔓延。

        「妳對危險很，妳應該注意到了，至少有所預。但妳選擇忽視，選擇靠近。這才是真相。」

        「妳以為自己能逃脫嗎？」

        「妳以為只要保持理智地選擇被待，就能逃那個讓妳受傷的家庭？」

        「家庭」二字落，她的體微顫，神瞬間裂開裂縫。

        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錯愕、動搖，比她曾在我手承受的任何痛楚都更加劇烈。不論是被強迫，還是被折磨至崩潰，她都未曾如此懼怕過我的話語。

        甚至比我問她——**「妳的目的是什麼？」**時，那份動搖還要更加深沉。

        這是正確的。

        所以我不會停。

        「妳只是在自欺欺人，真是可悲。」

        「即使妳已經離開了那個讓妳痛苦的地方，妳的體與意志，仍無可避免地被它塑造。」

        「妳以為妳在選擇，但這只是潛意識在控妳。」

        「妳不是愛上了我，而是愛上了這種關係本。」

        烈焰燃燒，一路吞噬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