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驳的。

        可现在，他却几乎是本能地伏低，嘴唇轻碰你的衣角，嗓音沙哑：“阿意……”

        你拉着他的手，微微向后靠了靠，轻声：“你跪来，替我宽衣可好？”

        这样的玩笑话，若是前世的薛昭平听了，定然会眯起，用惯有的温嗓音，敷衍你几句。

        他的血在沸腾，他的神智濒临崩溃，他的意识混乱到无法思考。

        微咸味落腔，他的结动，无法自。

        话音落，房中顿时寂静。

        他跪了。

        不敢问自己，为什么他此刻竟觉得这样臣服于你，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他怔了一瞬，随即，缓缓地，红着，低了你的指尖，间低哑的呜咽――

        甚至连神都没有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什么。

        他不敢问。

        可他自己，还未曾察觉。

        ――他喝去了。

        可人蛊已然骨，侵蚀着他的理智，他的比他的意识更快地来反应。

        不敢问自己，为什么会跪在这里，为什么会意识地听你的话，为什么会连拒绝都不到。

        你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缓缓用力，迫使他再次抬，迎上你的目光。

        他的嘴唇冰凉，尖却很。

        他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死死地盯着你，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

        薛昭平骄傲至极，纵然对你温柔，也断不会　“跪”这样的屈辱举动。

        他应该反驳的。

        他只知，他不能没有你。

        “夫君？”　你的声音很轻。

        你看见他底浮现短暂的迷茫，随后，是震惊，是困惑，是本能的抗拒。

        他没有拒绝。

        他的后背微微弓起，冷汗顺着鬓角落，双唇被咬得发白，要将自己活生生困死在这燃烧的躯壳里。

        红帐翻覆，一夜沉沦。

        那一瞬，他的目光变得极其可怕。

        你看着前的画面，心甚好，伸手抬起他的颌，让他直视你。

        你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从今往后，你都会这么听话，对吗？”

        “……喜。”

        他彻底，彻彻底底，成为了你的东西。

        你指尖探，轻轻勾过他的尖，随意戏。

        他死死地盯着你，底的绪压抑到极致，艰难挣扎着。

        那声音，透着本能的顺从，不自觉的依赖，以及……不易察觉的卑微。

        颤抖着，轻轻地……伸尖，舐着你的心。

        “阿意……”他低低地唤着。

        他无意识地向你靠近了一些，双手一寸寸上移，攀附到你的腰间。

        他过嘴角，神恍惚，“嗯……好甜……”

睫，掩去底的笑意，轻唤：“夫君，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你随手抹了一到他嘴角：“夫君，这是什么味？”

        他本不会答应的。

        像一只饿了太久的野狗，终于看到梦寐以求的味。

        他似是被你这一声唤回神来，停动作，竟带着几分茫然无措。

        半晌，你收回手，满意地眯起，“夫君真乖。”

        薛昭平明显怔住了，薄唇微抿，想是没料到你会提这样的要求。

        最终，他却只是极轻极轻地应了一声：“嗯……”

        可他却什么也说不。

        你忽然想看看，他究竟能顺从到什么地步。

        他浑一颤，猛然睁大睛，像是被惊醒了一般。

        他在取悦你。

        “夫君？”你轻轻推开他，抬起双，随意地搭在他的肩上，自然地袒某。

        你看着他，伸手，了他的发，饶有兴趣地开：“夫君，你怎么了？”

        他收紧手臂，将自己整个埋，双唇紧贴着你，贪婪地、狂乱地啜饮起那些，一滴不剩地吞腹中。

        可他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指节死死地扣住衣角。

        他伏低，额贴在你的上，鼻息炙，急促，洒在你的肌肤上。

        “怎么不说话？”你歪看着他，故意调笑：“方才还英明神武的夫君，怎么跪着跪着，就成了个哑巴？”

        他愣了一瞬，然而只过了不到半息，他竟真的张开了唇。

        他没有挣脱，也没有驳斥，而是缓缓抬手，解开自己的外袍，随即……屈膝跪在了你的面前。

        于是，你将指上他的唇角：“薛昭平，张嘴。”

        “薛昭平。”你慢慢，“你说，你是不是……生来该被我玩的？”

        跪在你面前，修长白皙的指骨僵地脱你的绣鞋。

        你低低笑：“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