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gao门贵女,才名远扬,风光无限。
你的夫君,是父母jing1心挑选的少年英才――薛昭平,文武双全,温run如玉。年少时便名动京城,风华无双。
你曾以为,哪怕这场婚姻最初带着些政治算计,夫妻二人朝夕相chu1之后,依然可以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直到死前,你才终于看清真相。
“阿意,你于我有恩,但沈家非死不可。”
他握着滴血的剑,居gao临xia地俯视着你,yan神仍旧温和,却不带丝毫温qing。
你扶他上位,助他称帝,而他以满门抄斩为报。
沈家系前朝余孽,亲族百余kou皆被屠杀,尸shen被丢ru乱葬岗,野狗撕咬,白骨无存。
唯独你,被他留xia,仍是他的皇后。
可笑至极。
你拼尽气力,执簪刺向他的咽hou――
xia一瞬,万箭穿心。你被护卫一箭箭钉死在血泊之中。
但天dao轮回,你回到一切尚未发生的时刻。
这一次,你要他痛苦、要他失控、要他从世家贵公zi,被她一dian一dian碾碎所有理智和骄傲。
这一次,薛昭平不会再是大胤的帝王,而只会是你锁在裙边的一条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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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怔愣了一瞬,记忆仍停留在那时――gao台之上,风猎猎作响,薛昭平手持长剑,shen披金纹玄袍,垂眸望着你。
你奋力起shen,想要杀了yan前的仇人,然后xiongkou一凉,陷ru黑暗。
再次睁开yan,目之所及,是温ruan绯红的纱帐。鼻端萦绕着甜腻的熏香,无端有些发闷。
这一幕……分明是你的新婚之夜。
你,重生了。
“阿意?”
你循声抬眸,便见薛昭平坐在你shen侧,仍是一副风雅温run的翩翩公zi模样。金冠束发,红衣斜敞,俊mei而矜贵。
他的手落在你的腕上,察觉到你的颤抖:“你在发抖?”
他的yan神专注,映着tiao跃的烛火,好像真心实意地关切着你。
“是有些冷。”你垂眸,看着他的手――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这一双手,曾执笔写xia过温qing脉脉的家书,也曾执剑斩xia你家人的tou颅。
你执起一旁的合卺酒,雪白的手腕翻转,酒ye轻晃,映chu隐约红光。
qing人蛊。
凡中qing人蛊,无论是怎样心xingjian韧的奇人异士,都会被蛊毒侵蚀理智,生死都离不开xia蛊之人,对其惟命是从。哪怕心有抗拒,shenti也会本能地屈服,再无法违抗其任何命令。
上一世,你不听老师的话,轻易将它丢jin火炉,换来一场灭门之灾。
这一世,你会亲手喂他饮xia,困住他的躯壳,锁死他的魂魄,让他在痛苦与渴望中沉沦,再也无法背叛你。
“夫君,喝酒。”
你轻笑着,将杯盏递到他唇边。
薛昭平微怔,似乎未曾料到你的主动,随即微微一笑,俯shenhan住杯沿,顺势饮尽。
烛火照在他雪白的颈侧,hou结gun动,映chu一片暧昧的阴影。
你静静地等待着,笑意未减。
“阿意?”薛昭平微微偏tou,“怎么一直盯着我?”
你回应dao:“夫君丰神俊朗,自然是看得ru了神。”
他向来矜持自持,从不因旁人言辞而失态,此刻却……
你靠近他:“夫君,你……怎么脸se这般红?”
“没什么。”
他抬手an了an自己的太阳xue,极力克制着,连声音都低哑了几分。“或许是酒劲上来了。”
他在说谎。
这并不是酒意。
可他不愿承认。
他是薛昭平,是端正稳重的君zi,是从小被教养得克己复礼的贵公zi,他怎么可能会因为简单的调笑,便变得这般……失态?
他不甘心。
于是,他qiang行稳住自己的心神,低声dao:“时候不早了,阿意,你也该歇了。”
他的话音刚落,你便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指尖猛然一颤,像是被火灼了一xia。
他没有立刻甩开。
你低眸,将手缓缓收紧,十指相扣。
而他,竟也xia意识地,回握住了你的手。
他甚至,舍不得松开。
前世的薛昭平,是自持的,是骄傲的,从不主动回应你的亲近,只会微笑着被动接受。
而现在,他的指腹正一xia一xia地摩挲你的掌心。
你的笑意更深了些。
“夫君,我累了。”你向他撒jiaodao,“你扶我歇xia,好不好?”
他唇ban紧抿,似是在犹豫,可xia一瞬,他顺从抬手,将你抱起,走向喜床。
他gen本没有思考,只是本能地,想要让你满意。
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他将你轻放在喜床之上,你垂xia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