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哥，你再说一遍，你要我去gan1啥？”

        石振bang蹙紧了眉，嘴里叼着的红塔山掉了chu来，还好他及时接住了，要不然，要是给白金瀚老板办公室里铺着的法国地毯tangchu个窟窿，他可赔不起。

        “你妈的，我都说多少遍了，聋啊？！”

        徐江抓住了办公桌上的烟灰缸，zuochu要往他tou上砸的姿势，看他木tou桩zi似的一动不动，又悻悻地放了回去。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昂，我儿zi，让个他妈旧厂街卖屁gu的二椅zi给害死了。这臭婊zi，现在手里还攥着个能狠宰我一顿的东西，我吧，最近惹了dian事，条zi他妈盯我和我的人盯得死紧，我没法直接动他。老三，我这不就想到你了吗，当年你可是跟着我的车从东北混到京海的，你跟人动起手来这么不要命，我说让你跟着我gan1，你也不愿意，非要倒腾你那破五金。现在怎么样，把大客hu打了，欠一屁gu债，老婆也跑了。我也不扯别的了，你帮我搞定这事，想办法让他把东西交chu来，你那债，我帮你填上。”

        他原本是不想答应的。他又不傻，这事gen本不可能像徐江说的那么简单，那个“二椅zi”连他妈的徐雷这个黑老大的亲儿zi都敢杀，他能想什么办法bi1人家交chu能保命的东西啊。

        “不是，江哥，这事吧，你听我跟你分析……”

        徐江显然是没有那个听石振bang分析的耐心，他直接拉开了chou屉，取chu一支手枪，啪的一声，拍到了桌上。

        “要么，我用在你shen上，要么，你用在他shen上。老三，好兄弟，你选一个吧。”

        徐江是笑着说话的，但很明显，他并不是在说笑。

        “帮我摆平那贱婊zi，除了还债的钱，我再额外，给你一万。”

        这还用得着选吗。

        石振bang伸chu手，摁住枪柄，默默把手枪推了回去。

        “用不着，江哥，太隆重了。”他从徐江桌上的果盘里抓了一枚putao，随意地扔jin了嘴里，咬得咯吱咯吱响。

        “就他妈一个假娘们，我分分钟就把他打服了。”

        假娘们叫gao启qiang，住的那栋破楼，闻起来一gu霉味。他走到gao启qiang家在的那层楼后，霉味淡了很多，空气中倒是有隐隐约约的花草芳香。他仔细一看，看到了一排贴着墙角摆放的小绿植，栽种在旧刷牙杯里，杯zi上的小熊图案褪se到快看不chu来了。

        这二椅zi，还ting有qing调的。

        他敲了敲门，喊了好几声gao启qiang在不在，门里鸦雀无声，什么动静都没有。如果不是他瞥到了门xiafeng隙chu1透chu来的晃动的光影，说不定，他还真被骗过去了。

        徐江已经跟他说了gao启qiang的家庭qing况，父母双亡，xia面还有一对弟妹，家里穷得叮当响，只能白天卖鱼，晚上卖淫，这才养活了他们一家zi。

        还真是，ting不容易的。

        石振bang在心里gan叹了一句，然后，后退了半步，抬起了tui。

        “gao启qiang你他妈的装死是吧？！”

        随着一声大吼，他一脚踹开了本就不牢固的房门，断裂的木板，砸到了没来得及躲开的男人的小tui上。男人大概只愣了几秒，就yan疾手快地抓起了桌上的玻璃杯，朝他扔了过来。他抬起手臂挡了一xia，转yan间，男人又举起了那块被他踹断的木板，劈tou盖脸地抡向了他。

        “我cao2，我cao2！你他妈的……cao2！你他妈，你他妈是gao启qiang吗？啊？！”

        “就是我！怎么了！”

        男人一dian也不怵，一边挥动木板，一边拧着眉tou吼了回来。他狼狈地抱着脑袋躲闪，打架落了xia风，嘴上还不肯饶人，他在挨打间隙匆匆打量着这个气势汹汹的小个zi卷mao男人，自认为很客观地dian评dao，“我寻思我找错了门了呢，哪有你这样式儿的男ji啊，圆胖圆胖黑壮黑壮的，跟俺们东北那小熊瞎zi似的，谁他妈能买你！”

        “要你guan！反正也不会卖给你这种烂仔！”

        石振bang又挨了几xia，才抓住时机反击，拽住了木板后朝gao启qiang的肚zi上踹了一脚，趁着对方吃痛弯腰，他握住了桌上的酒瓶，砸到了gao启qiangmao茸茸的脑袋上。再xia一秒，他觉得脑袋一痛，原来是gao启qiang也往他脑袋上砸了个酒瓶zi。

        他们打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把路过的地方能砸的东西都砸到了对方脑袋上，最后他砸了一个shui晶奖杯，一xia把gao启qiang砸急yan了。“别他妈碰我弟弟的奖杯！”小熊瞎zi怒嚎了一声，一tou撞上了他的xiong脯，把他撞翻之后，一屁gu骑在他腰上，左右开弓，抡了他七八个大嘴巴zi，ruan厚的熊掌chou得又狠又快，把他chou得yan冒金星。

        看他不动弹了，gao启qiang才chuan着cu气停xia了动作，颤抖着手将卷曲的tou发向后捋了捋，额角chu1liuchu的鲜血淌过右yan，把上xia睫mao粘结到了一起。

        “是不是徐江派你过来的？”

        石振bang一时有些无语。他抬起手，用手背抹了一xia鼻血，瓮声瓮气地说，“大哥，你都给我打成这样了，才想起来问我是gan1啥来的啊。”

        “拜托你搞清楚，是你先把我家门踹穿的。”

        “谁让你不开门的，你要是开门了我还踹什么。”

        “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