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是你的，当然是你的，他没有过别的alpha。我以为他会把孩打掉的，但他，他连犹豫都没有过，就决定要留这个孩。你知他跟我说了什么吗，他笑着说，安欣家里的基因好，小兰，是我占了便宜。”

        “我最恨你的就是这一，安欣。我哥他，从来没有恨过你。即使是，他第二次自杀的时候。”

        “我一直刻意不让他见到和京海有关的消息。但他怀孕四个月时，我陪他去产检。在医院的电视机里看到了有你镜的新闻。你意气风发地参加了案发布会，作为与省调查组联合开展了那场一举歼灭了危害京海多年的家兄弟的扫黑行动的京海警方代表，慷慨激昂地发表了对黑恶势力的不齿。新闻的最后，和你亲切握手的那几个警察，就是凌辱了我哥的那些罪人。我当时并不知，因为我哥自始至终的表都很正常，还调侃了几句安警官一到这种场合就开始拿腔拿调了，跟演样板戏似的。我哥的手有凉，我以为，是血之后的正常反应。”

        “他回家之后，就在浴室里割腕了。他是等我门买菜之后才割腕的，如果不是，我刚一楼，心脏就开始狂，及时跑回家撞开了浴室的门，我哥他恐怕……”

        “在医院里，我哥醒来就跟我歉，他说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血好脏，好，如果不划条把血都放去，他整个人都要被烧焦了。我可能也快疯了，我在我哥的病床前跟他说，哥，我去杀了安欣吧，杀了他，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他摇，他攥着我的手，跟我说，不能怪安欣的，他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安欣是好人，是好官。安警官是维护正义的，什么是正义，正义，就是大分人的利益，是好人的利益。我是坏人，我了坏事，他凭什么……维护我呢。是我虚荣，贪图权势，贪得无厌，又蠢又坏。是我害了阿盛，害了小龙小虎，拖累了你。我活该，小兰，是我活该。”

        “后来，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哥，他经常会陷恍惚的状态，边本不能离开人。直到花花生，我哥的状况才好转了一些。这几年，特别是前两年，偶遇了默哥之后，我们两家搭伙一起过日，有两个女儿陪着，我哥上逐渐也有了鲜活的气息了。去年，我哥还主动让我联系了响哥，请响哥吃了他的第一份杂粮煎饼。六年，整整六年，我哥终于有勇气重新站起来了，安欣，你又现了。”

        是的，我现了。我昂首地闯了他好不容易才用渗血的十指重新搭建来的新人生里，着一副受害者的面孔现了。我自以为自己占据了德制，居临地审判他，威胁他，羞辱他。

        直到刚才，我们的女儿被送了急救室，我的第一反应，还是质问他。

        我大大地息，每一空气都像毒针一样刺穿了我的肺叶，脖上鼓起了狰狞骇人的青筋，也带着隐约的铁锈味。

        启兰冷漠地看着我，脸上浮了一丝古怪又扭曲的笑意。

        “你会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会把这些事，这些对话，记得这么清晰。安欣，这六年以来，每一次我睡不着的时候，它们都会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里重播，我想忘都忘不掉啊。太好了，现在，终于轮到你忘不掉了。安大少爷，醒醒吧，你也该从自以为是的象牙塔里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