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松懈，反而变本加厉地带着他一同栽柔的被里。

        “你——”

        谁知楚九却只抱住了他，轻轻摸了摸叶岁华的长发。

        “睡吧，这样好过。”

        叶岁华贴着楚九的膛，像块僵的木，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放。然而楚九说得确实不错，天乾的信香很快就让他冷静来，逐渐发沉，他埋在楚九怀里沉沉睡去。

        叶岁华梦到了五年前。

        细雪拂过脸颊，天山碎冰谷的风在耳畔呼啸，他却并未觉得寒冷，反而在打斗间愈发难耐。

        楚九后撤半步到他侧，听着队友重的呼，偏低声问：“受伤了？再持一会儿，对面快撑不住了。”

        叶岁华闭了闭，微微颔首。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碰上雨期，被汤药抑制多年的似乎在反噬他的，叶岁华甚至不敢开，怕呻脱而。

        他一咬牙，反手握剑，剑锋折泠泠清光，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尖锐的疼痛将叶岁华拽回现实，脑海又恢复清明。他深了一气，提剑上前，剑意穿风破空朝敌方攻去——

        楚九转，映帘的便是叶岁华半跪在地的景象。那把重剑深深嵌碎裂的地板中去，躺在地上的对手已被彻底制服。叶岁华膛剧烈地起伏着，神却依旧漠然，颊边汗滴落，混合着掌心汩汩鲜血顺着剑淌。

        楚九了唇。

        叶岁华后背抵着墙，他瞥了人来人往的巷，皱眉：“发什么疯，松开。”

        一秒楚九的一句话就让他僵在原地。

        “你是地坤？”

        “……”

        叶岁华偏开不愿回答，楚九却忽然抚上他后颈，指尖还带着凉意，叶岁华几乎一瞬间就了腰。

        “怎么不说？”

        “有必要说吗？”

        楚九微一挑眉。

        “我有权知队友的况，如果次打到一半你还像今天这样怎么办？”

        “……那你现在知了。”

        叶岁华拂开他的手提步离，却被楚九禁锢在了臂弯间。

        “叶岁华，你确定你还有力气走去吗？”

        天乾的信香并不烈，却在周无孔不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捕获。叶岁华一时晕目眩，后颈方才被摸过的肤阵阵发，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抬看向楚九：“你想什么？”

        凌雪轻笑一声，俯吻住了他。

        叶岁华被着巴不得已地张开双唇，楚九吻得又狠又深，不给他任何息的时机，张开十指撑住后的墙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郁的香味萦绕在整条小巷里，不远站着几个被雨期地坤的信息引而来的天乾，楚九将叶岁华在自己怀中，转冷冷看向巷，神中满是杀意。那几人立时不敢再上前，匆忙离去。

        他低，看着怀中已经被吻至几近的藏剑：“继续？”

        叶岁华闭了闭，低声：“找间客栈。”

        叶岁华一颤，前依然是熟悉的膛，就连的呼声也没有分别，令他一瞬间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楚九的手臂搭在他腰间，将人牢牢地圈在自己怀里。叶岁华挣了一，没挣脱开，大少爷这些年好不容易压去的气又开始翻腾，恨不得现在床提剑把楚九砍一顿。

        ——然后呢，把人闹醒了该说什么？说我梦到当年和你第一次上床的事，现在得睡不着？

        凌雪在怀中人刚动一时就醒了，等了一会儿还没动静，心里暗叹一声，翻将叶岁华压在了。

        叶岁华一惊：“你发什么疯！”

        “你上太香了，我睡不着。”

        “院后面有瀑布，自个儿去冲凉。”

        楚九的鼻尖蹭过他脸颊：“刚还在我怀里睡得香，叶大少爷用完就扔，这不大好吧。”

        “……我求你屋的？”

        “你确定要这么熬到天亮吗？”

        叶岁华薄唇紧抿，半句刻薄的话都说不了，片刻沉默后，他抬起手，手指拨衣领微微向外扯开，一截修长的脖颈。

        “快。”

        后颈被人咬破，属于天乾的气息彻底将他笼罩，叶岁华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骨节泛白发颤。早已在过去无数个日夜中被这信香驯服，听话地平息了来。

        叶岁华松了气，忽然听到楚九开：“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

        在他心中，似乎从未有过“去找楚九”这个选择。叶岁华虽未刻意隐瞒份，但江湖上从没有人会将他和地坤联系到一起。他自十七岁那年得知自己的份起，向万花谷的好友讨了一剂药贴，常年靠汤药压住自己的雨期与信香，从外表看来与中庸无异。

        叶岁华不厌恶地坤的份，但他厌恶失控。

        而自遇到楚九起，他却总是在失控。

        “……我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