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刺客对抗。你看得大，他的亲卫也大，要掩护大皇还要注意不被察觉。

        贾诩的目光在你和大皇之间逡巡，然后垂了。你的手放在他腰上，觉他有些直溜溜地往，忙收紧手臂用劲：“先生有哪里受伤吗？”

        “无事。”贾诩的手摁在你肩膀上，撑着站起，他侧向大皇的亲卫说了几句，然后又转过来对你说，“劳烦殿关心了。”

        那名亲卫听了他的话，凑到大皇边，不知说了什么，大皇从前退了来，亲卫的保护圈里。他将手伸向大皇的亲卫，挂在你上的重量减了不少。你早该将他交给别人了，只是一直没想到放手。这景，要护住两人有吃力，他又有离开你的意愿，你便松了手。

        画舫摇晃着撞到岸边，亲卫们借力扑到几名刺客上，反剪刺客双手，擒拿住了那几位。还活着的人见画舫停靠上岸，争先恐后地向岸边拥。未被捉住的刺客们借着夜的遮掩往河里，亲卫们奔过去，发现他们已经被接应上舟，顺着势溜走了。

        满地的血污和狼藉，你背过手去检查那几个刺客，却发现他们已经断气了。大皇几步从亲卫的包围圈中撕，用刀尖挑开刺客的衣，刺客的躯一暴在空中就化成飞灰。你与大皇对视，在他的中看到了震惊。

        “这都什么事？”大皇持刀立着，看了一你手上的伤，“三弟，我让人带你去找医师吧，你这伤不能耽误。”

        你笑：“多谢大哥关心。”

        随后招手让你的亲卫们上前，刻意提声音，让大皇也能听见：“你们留几个在这帮大哥的忙。”

        大皇脸没变，一，偏与边的贾诩低声交谈。既然留了线在这，你也不必再停留，上岸坐回自己的车。只有在自己的车中，你才疲态，长长地吐了气。

        车缓缓动了，你阖上，脑中盘旋起今天的人，今天的事。灰飞烟灭的尸，被杀害的几位权贵，训练有素的刺客，那个瘦小的影……还有掩面的花魁。

        行刺专挑在大皇的生辰，刺客甚至有接应，背后的势力很可能不止一个。然而究竟有谁？你的神识逐渐昏沉，先前撑着神抵御失血的眩晕，现在放松来，困倦的觉尤为猛烈。你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你听见车外淙淙的声格外清晰车的湿淋淋地，像擩了中，掀开车帘一看，竟然是从未在长安见过的景象。车外汽丰沛，目光所及之俱是灰苍苍的雾气，除了车，什么都在雾里。

        你一警觉，摸了摸手臂上的伤，轻声拉开条去看车夫。车夫的背影正对着你，毫无反应。四望了望，你从车扑锁住车夫的咙，人是温的，但闭着，完全没有反抗，绵绵地躺你怀里。

        除了你们，这个灰苍苍的世界没有人影。你打了个颤，觉得在上的风有些发。

        把车夫拖车厢中，你车去查看周遭环境。一路走一路标记，大约走了千百步，见到的不再是得不能见人的雾气。青蓝的在远显现，望远些还能看到隐约的门匾。于是你走了那门匾所在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一府邸，四面环，陂池灌注。汽丰盈到了让你深不适的地步，上的衣服都沉了几分。再走几步，又见到了府邸的连廊，回廊环绕阁错连，四见不着人，你正转得晕转向，忽然捕捉到一动静，于是朝那声源走去。

        有个人影，或者说，不全是人影。他听到动静，抬起来。两方见面，彼此都吃了一惊。原来这里是贾诩的府邸。

        “先生？你……”除了震惊之余，你还有些不可为人的微妙绪。你轻声，“原来不是人。”

        难怪他这样的份，这样大的府邸，却没见到一名婢女小厮。你拿神一遍又一遍地扫过贾诩。

        他未着寸缕，上瘦白皙，本该是双的被紫鳞鱼尾替代。是跛的，鱼尾末端是断的，地拖在地面。不同于上深紫的鳞片，他末端的鱼鳞是浅紫的，并没有完全覆盖尾，还纵横了一些疤。就在刚才，贾诩还在用手搬尾。他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没，半已经幻化。

        鲛人，怪不得你搂着他时，觉那腰肢格外的细。没有人的腰肢能比鲛人更。你在心里慨。

        “广陵王殿。”人鱼的神算不上友善，鱼尾一摆一摆地撩起池中的花，“在似乎没有发请柬给您啊。”

        不速之客自然不会被主人迎，即便你是广陵王也一样，只是你并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你上扫视了一番贾诩，见他鱼鳞细腻，珠从鱼尾落甚至不留痕，得像你没捉住的那个刺客。

        于是你未摆表，对着这非人的生说：“先生既然是鲛人，那是否清楚今夜遇到的那个刺客？”

        “你怀疑是我安排的刺客？”贾诩歪过，长发垂直地落池中，他嗤笑，“你这类人永远都活在猜疑里，不是算计这个人就是怀疑那个人。”

        贾诩在醉阁里就对你有些冷漠。如今他在自己的地盘，甚至懒得带上冷漠的面，他挂起古怪的笑：“怀疑我，不就是怀疑你的大哥？”

        “先生这说的是什么话？”

        “啊……是在考虑不周了，广陵王殿与大殿深义重，想必是不会手足相残的。”人鱼从往上撩了你一，毫不掩饰恶意，“皇位哪比得上亲呢？想来是看我非你族类，才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