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我立刻挂断电话，深了一气。

        “我要把他理了。”我看着陈纪的尸说，“我绝不会去坐牢，只要我回来看见警察来了，我就会逃走。”

        “是你啊小秋，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们端午节有没有安排，没有的话就来山城一起过节吧。”

        明明我才是那个想要好好生活的人，我比谁都渴望......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江一娴带着哭腔询问我：“怎么办啊谢秋....怎么办....你回答我啊

        我沉默着，也没有叫江一娴帮忙。

        我转继续理陈纪的尸，而江一娴慢慢地爬到一边捡起自己的手机。

        我捋了捋思绪，迫自己冷静来：“我去买些东西。”

        “我会跟警察说清楚！”江一娴哭着说，“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你去嘛？”江一娴哽咽着说，“别走。”

        “那好吧，那我就带孩他们回老家看看吧。”宋叔说，“那你呢？最近怎么样？”

        “我们要去旅游，宋叔。”我说，“可能来不了。”

        “所以别报警，我能理。”我起走向门，“我很快回来。”

        “你这孩，聊不到两句就挂了。”宋叔的语气埋怨，“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知吗？过完端午等你们回来我就来这边看看你们，这段时间换季很严重你也要注意，不要冒了。”

        我换好衣服拭好血迹之后，又简单地给伤包扎，最后穿上了黑的长袖便直接了门。

        “我能理，我有办法的......”我喃喃，“我不要坐牢......”

        如果有人能够听见，那么江一娴之前呼救的时候应该也会有人听见。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我总是要遇到这样的事，凭什么...

        “你们都没离婚！你怎么知会没事！什么证据都没有！”我一把甩开江一娴，“我已经成年了！我会坐牢的！”

        “正当防卫没事的...小秋你听我说...”江一娴起来拉住我，“我们认识律师....不会坐牢的...不会......”

        面对宋叔的关心，我沉默着半晌说不话来，直到他开始叫我：“喂...有没有在听啊你...”

        ！”

        我没有去附近的商场，而是打车去了离家很远的一个老市场，用现金买了一个大行李箱。

        我没有理她，将陈纪的手使劲行李箱。

        我接通电话，宋叔的声音传来：“一娴啊，在嘛呢？”

        看着一片狼藉，我苦笑着，绪终于崩溃。

        或许是因为有些失血的原因，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给我。”我起从江一娴的手上夺过手机，“安静些。”

        “宋叔，怎么了？”我回，“一娴去买菜了，没有拿手机，我刚刚没听到铃声。”

发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报警吧...报警...我们是正当防卫。”

        我猛地起，走到陈纪的旁，用力地踹了他几脚：“起来！妈的！”

        “是家明哥。”江一娴小声地说。

        “不能报警！”我朝江一娴吼，“报警就完了！”

        当我带着行李箱回到家的时候，门前先是观察了一番附近的况，才开门屋。房间里江一娴浑凌乱，满脸恐慌，面对着陈纪的尸不停地哭着。

        现在还没有到班的，加上也是老小区，住的人本就不多。

        正是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江一娴和我都猛地一激灵，我转盯着江一娴掉在地上的手机，停滞了许久直到手机铃声安静来。

        门的时候我还不忘观察了一番四周，隔邻居门上班没回，楼上那对中年夫妻似乎也不在家，而一楼一直都是空置没人住。

        “好的，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回复，看着地上的江一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泣声。

        我用力地撞向墙，在那一瞬间我想了结自己的生命。

        我没有多说什么，打开行李箱便拖着陈纪的尸往里面。

        “相不相信你我都会坐牢！”我想让自己冷静来，可我整个人浑都战栗着，我的人生不能被这个该死的人毁掉。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