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大，没吓晕，谈条件。”

        他一边东拉西扯的求饶一边偷偷召唤弓箭，只等那海妖靠近一步就可以，只是这么多脑袋挤在一起，把的要害都给挡住了，这一箭要如何掉两只？

        又是死一样的沉寂，小六壮着胆试探：

        十五个脑袋刚齐刷刷獠牙就听到这么一句，六个脑袋的竟然真的转了个圈，又突然回过神来似的争先恐后的怒吼起来。

        小六捂住了耳朵，九海妖和六海妖听见他喃喃自语：

        “你去。”

        十几个脑袋都听这不是在夸他们，咆哮声更大了，小六一手护着璟，一手发簪在手心，不得不扯着嗓用最大音量来压制这十几个声音：

        脑袋们终于开始轮说话了。

        “左耳是谁？”

        “意思，想知！”

        “你转过去我看看。”

        “原来九个脑袋是这么长的……”

        脑袋们交接耳的商量起来，有的说应该立刻吃掉，有的说先听故事再吃人，有的说至少先问清楚小六之前的话什么意思，还有的说先吃那个晕过去的，反正他看上去不会讲故事……

        其他脑袋一齐反对：“没肉，吃了，不够，不饱，他，有趣，好玩！”

        他把璟的脑袋轻轻搁在肩，又紧了紧绑住两人的腰带，一边安自己该来的躲不掉，一边大声：

        “这黑漆漆的地方实在无聊，你们要么陪我聊聊天，要么就赶紧走开，别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还让我听见！”

        “你问，他。”

        “你们送我上去，以后只要你们闷了，我就海来给你们讲故事！”

        “什么，意思”

        小六吓了一，那种似曾相识的觉又回来了，觉一刻这只脑袋就要嗜血的尖牙，他一时忘了要说的话，张着嘴巴杵在原地。

敢背后嚼也该顾及一当事人就在前吧？

        “说什么？”

        四周突然亮了起来，几白光打在小六上，他在一片刺目的眩晕里睁开，一只通雪白的长着九个脑袋的蛇形海妖现在前，后跟着一只六个脑袋的，几十只一模一样的三角一齐睁开，像火把一样照亮了整片海域！

        “停！都闭嘴！”

        “为什么，能听懂，我们，说话？”

        两只海妖离他不远也不近，恰好卡在箭的程上，小六怔怔看着它们的脑袋有些局促的挤在一起，反倒比刚才平静了不少：

        小六简直哭笑不得，从来都是自己逗妖怪，现在居然成了妖怪们的解闷工了，反正今天怪事频，运气不是差到极就是好到没人信，不如再赌一把，他把心一横，大声：

        第五个脑袋很满意他的反应，收起妖瞳从鼻里哼了一声，小六摇摇，相柳可没这么好对付，还是不像。第一个脑袋示意他稍安勿躁：

        第五个脑袋：“废话，真多，直接吃了！”

        小六实在受不了了，这十几张嘴一起开真的聒噪啊！“你们是在玩成语接龙吗？啊呸，你们懂什么成语，你们跟左耳刚来时一个平！”

        “就是我的小侍卫，我的朋友，他刚开始学说话时也就人族五岁娃娃的平吧！”

        ………

        原来你们会说长句啊，只是有别扭……小六计算着程，嘴里胡乱回：“你们讲的是人话，我当然听得懂！”

        “他说…”

        第五个脑袋脾气不太好：“受伤，无关，通通，吃掉！”

        第四个脑袋立刻否定了它：“不是，他，和他，晕的，都是，神族。”

        “什么，是意思？”

        你们能不能不要把心活动都这么赤

        “先听我说！我不是故意闯这片海域的，你们看我无灵力，还不够你们牙的，求求两位大妖饶我们一命，我上就走！”

        “谁是左耳？”

        它们虽然不敢贸然攻这个杀了黄鱼怪的小神族，不过此刻它们更好奇这句话的意思，十几个脑袋已经不能用七嘴八来形容了，小六好像一瞬间回到了清镇的茶馆，寂静的深海一闹起来：

        “意思，是什么？”

        小六愣住了，第三个脑袋：“除非，你是，海妖。”

        第二个脑袋：“从没，外族，听懂。我们，交，不一样。”

        这个脑袋的语言组织能力比其他脑袋，至少能说三个字的，小六忙：“他也不是吓晕的，他受伤了，我必须上回去给他医治！”

        “这里虽然乌漆嘛黑，可我还没聋呢？你们说的那么大声我想听不见都难啊！还有啊，我可没骂你们！”

        第五个脑袋歪了歪脖，两只睛泛血妖瞳：“你敢，使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