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姝蹲在那里看萤火虫，看了会儿后，让人给她了个纸灯笼，她亲自去捉了好些萤火虫放到纸灯笼里，然后捧着它，歪首笑着问他：“世谨，好看么？”

霍姝听得愣愣的，她知懿宁长公主是改嫁的，但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幕，若是如此，也莫怪聂老夫人不太待见她。毕竟儿刚救了他的兄长亡，和儿夫妻深的儿媳妇不过几日，就这种

“当时，我爹就在舅舅边，为舅舅挡了一刀，那一刀直接伤了他的心肺，我爹没撑到太医到来，就气绝亡。”说到这里，他久久地沉默。

霍姝虽然还想问，但发现他的心好像有些不太好，便不再问了。

她的笑容很容易染人，再多的心事，面对她时，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恼你，而是……有些看不开罢。”

聂屹拿着那萤火虫灯笼，慢悠悠地跟在她后，发现她似乎无论什么，总是兴致的，就算很不在行的针线活，她除了抱怨几句，很快又是快快乐乐的了。

“婚后，他们十分恩。”聂屹的声音依然十分平缓，“当时舅舅还未登基，他虽是元后嫡，可是先帝更的是丽贵妃所的七皇，暗地里有废太之意。后来，七皇为了让先帝定决心废太，派人去刺杀舅舅，想要废了舅舅。”

“素素。”他开唤。

霍姝抬看他，满脸疑惑。

霍姝看着他，夜如，周围的光线也昏昏暗暗的，只能从萤火虫的纸灯笼中看到他脸上优的轮廊，面上的神隐在黑暗中。

聂屹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却没有不识趣地说来，直接颔首：“好看。”

晚膳后，他们手牵着手到院里散步，在夜降临后，一起去看萤火虫。

霍姝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虽然这些事没发生在自己上，可听后心里也跟着难受。

聂屹看着小姑娘明亮的双，好笑地接过。

“我娘是先帝元后所的公主，先帝十分疼她，在她未及笄之前，就开始为她驸。我爹是卫国公世，他天资聪明，而好学，在祖父的教导，成为一个十分优秀的世家，是京中素有名。当时卫国公府有一位姑是里的太妃，太妃十分喜爹，时常将他召，次数多了，公里的公主们都很喜他，最后先帝选我爹为驸，与我娘一起赐婚，待我娘及笄后，就让他们成亲。”

这院里的萤火虫很多，在夏日的晚上，躁的夜风中，萤火虫成为一丽独特的夜景，站在廊远远眺望，就像坠落在人间的星。

霍姝伸手抓住一只飞到面前的萤火虫，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摊开手心，让萤火虫飞走，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听到他接来的话时，她才惊讶地转看他。

半晌，他继续：“我爹去后，娘伤心绝，甚至一度寻死。当时舅舅正在夺嫡的紧要关，虽然心里也伤心，却不能分心。爹死后的不久，先帝重病，舅舅在里侍疾，而我娘她……她在相国寺休养时，遇到常安伯府的幼许嘉，与他……共渡良宵，后来就改嫁给他了。”

聂屹双目直视前方，没再开。

霍姝将它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