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忌讳,心想反正大家心照不宣,随便抱怨几句又能如何?
却哪里知dao前面有个套,正等着她tiaojin去。
范雨沐必然是早发现了赵宗冕来到,才故意引她说那些犯忌讳的话。
这些世家贵女又有哪个是愚笨之辈?冯潋楚想明白后,恨不得将范雨沐揪chu来,在赵宗冕面前戳破她的险恶面目。
但却又能如何?人家已经踩着她这gen枝儿腾云直上,伴驾去了,而她却还只得乖乖地跪在这里。
次日清晨,甘lougong。
西闲才送了泰儿chu门,门kou小江zi扬声dao:“冯贵主到。”
说话间,两名gong女搀扶着冯潋楚从外jin来。
昨晚上赵宗冕歇在延秀gong那边,西闲倒还罢了,把小江zi忙碌的一整夜没睡,只顾着东窜西窜地打听消息。
先前西闲刚刚醒,小江zi就迫不及待地把冯潋楚被罚跪,赵宗冕歇在华缨殿之事全都告知了。
西闲虽早有心理准备,可见冯潋楚这幅奄奄一息的模样,仍觉意外:“妹妹这是怎么了?”
冯潋楚跪在地上,双膝碰地格外疼的钻心,却仍不敢起shen,她yanpi红zhong,神qing憔悴,dao:“妾shen来向娘娘请罪的。”
西闲忙叫人扶她起来:“大清早的这是gan1什么?快快免礼。”
冯潋楚昨晚上跪了半宿,凌晨赵宗冕去上早朝,从华缨殿chu来后看见她仍跪在原地,才命她起shen。
当时冯潋楚已经动弹不得,嬷嬷扶她起来后,发现双膝都青紫zhong胀了,幸而是夏夜,晚间只是凉shuang而已,不然若是chun秋甚至冬天,只怕小命呜呼。
此刻冯潋楚气衰力竭,却dao:“求娘娘听完妾的话。”
西闲只得先叫人住手,冯潋楚dao:“昨晚上皇上未去之前,妾跟范jiejie闲话,她说起皇上只怕又不能到了,妾便接kou说皇上必然又歇在娘娘这里,因天re心qing浮躁,又加上要答范jiejie的话,就抱怨了两句,不料正给皇上听见,让皇上……误以为妾对娘娘不敬,妾、妾自知不如范jiejie机警懂事,也自惭心浮气躁chu言不逊,先前在殿前跪了半宿,已经诚心悔过,如今特来向娘娘请罪,请娘娘降罚。”
西闲原先听小江zi转述的时候,已经有所猜测,如今听了冯潋楚这几句话,越发明白了她的意思。
西闲便dao:“我以为是chu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原来只是这个,快起来吧。”说着亲自上前,探臂在她手上一扶。
两边忙dao:“娘娘使不得。”西闲的肚zi毕竟已经大了,俯shen很不方便,冯潋楚也忙dao:“娘娘!”
西闲又叫左右扶她起来,温声dao:“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岂不知你们的心qing?只是有的人城府深些,知dao把那些话藏在心里,有的会kou没遮拦说chu来罢了。你今儿吃了这个大亏,以后可记得别再犯傻了就是。”
冯潋楚闻听,泪刷刷liu了xia来:“是,妾实在愚笨,以后也再不敢听人谗言胡言乱语了。”
西闲笑笑:“本来皇上早该去各gong里了,只是近来朝廷上事多,皇上日夜cao2劳,甚是心烦,所以昨儿我才特又劝了皇上一番……你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