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务司昨晚上值夜的太监，巡卫等一一审问了一遍，却都说并没有可疑之，毕竟这案涉及皇后，又是赵宗冕亲叫督查仔细的，务司上当然不敢丝毫怠慢。

这人却是负责监牢里倒夜香的。因早上要收拾一晚上犯人们的净桶，赶在天亮前城，所以在侍堂官命众人集合的时候，大家都忘了此人，而此人这会儿也并不在现场。

侍堂官又很明白赵宗冕的手段，一想到之前他命人杖毙朝臣的酷烈，便觉着不寒而栗，只巴巴地看着顾恒。

顾恒：“另一个呢？”

死的两人是皇后一案的主要凶犯，如今突然无故死了，传去，自然极容易让人联想到杀人灭。

恰仵作已经查验了娘的尸首，见两人，便禀告：“经过小人仔细查验，才发现在她后颈的风池上，有一个极小的血，应该是有人以针刺死，导致殒命。”

侍堂官：“晚上还特意看过是好好的，今儿早上人就死了，仵作正在检查。”

堂官听了这样吩咐，心里反而安稳：“是。全听统领大人的。”

顾恒同侍堂官走到旁边：“像是手所为，但是在这禁之，又会是何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务司大牢动手？昨晚上的巡察之人都已经问明白了吗？”

众人战战兢兢，又拼命想了会儿，才有一个换班的太监：“对了，这里还有个人没到。”

没想到仍是了这天大的纰漏，众人也是慌张不已，唯恐大祸临。

顾恒：“一起去看看。”

堂官：“先前已经命人把昨晚值夜的都叫了去，因为要跟统领大人禀告此事，所以还没细问。”堂官说了这句，又：“这件事……该怎么向皇上禀报？”

这日，务司的侍堂官急急找到顾恒，在他耳畔低语数句。

仵作走到小齐旁，把她的翻过来，三人齐看后颈，果然发现一个极为细小容易被忽略的血孔。

顾恒的反应倒还冷静：“先封住他们的，这两人的死讯暂时无论如何不能传去。”

顾恒：“先不用慌，只好生回想，一丝一毫的异常也别遗漏，每一丝都可能是救你们命的线索。”

打量，阿照过来：“遗留在浴房里的那件衣裳是顾统领的，他们问怎么理？”

西闲想了想：“就跟皇上的衣裳一起送去浣衣局罢了，仔细着。”

顾恒脸微变，看一勤政殿上的赵宗冕，同那人一块儿来外间，才问：“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是怎么死的？”

原来这太监所指的那人，虽也是务司的，却仿佛是个隐形人一样，大家从来不把他放在里，因为他的职业十分卑贱，就算整个紫禁城里，也算是最底层的。

两人忙往务司的验房而来，门便见两尸首横在木板桌上，一个竟是孙娘，另一个，却是招供跟她合谋的凤安的女小齐。

顾恒看了会儿，对仵作：“仔细地再查一查，看有没有别的蛛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