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乐了，问他：“他对谁重？对你媳妇？”

我却觉得这实在是个公平的好法，写个‘上’字丢里面，谁抓到了，谁就先上！我张了嘴正要细说，绿篱那里已是紧忙着堵住了我的话，几步上前扶起我，一面扶着我向寝殿里走，一面声说：“婢知了，娘娘劳累了这白日，也该乏了，快躺歇一会去吧。”

法？先送哪个？”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我一时也迷惑了。

我冷笑，说：“你死不了，是因为太后手里握着先帝的遗诏，不准他残杀手足，你还真当他是记你的？”

我想不到他这样的人也能说如此富哲理的话来，一时不觉有些愣怔。

赵王面无表，平静说：“他对我也重，我上次在他背后狠狠地了一刀，你都忍不住暴打了我一顿，可是他却没怎样我，只叫我个闲散王爷，富贵荣华样样不少。若是换了别人，我怕是早不知死了几回了。”

时节六月，天气越发地了起来，朝中各方势力不禁也有些躁

他静静地看了我片刻，却是笑了笑，从地上站起来，笑问：“皇嫂，别胡乱寻思了，还是安心养胎吧，生个白白胖胖的公主来，皇兄必然十分喜。”

绿篱从偏殿门探来，赵王见了忙冲她摆手，转过来连声告饶：“皇嫂，我知错了，我是真错了。”

绿篱见我再没表示，便又缩了回去，赵王这才长吐了气，默了片刻，才又说：“皇嫂，你不了解他，他看似无，实际上却是个极为重的人。”

殿中众人又都是一阵静寂。

过了几日，赵王突然来里探望我，我遣退了边服侍的女，向他描述我这些日的心，“我心里突然很害怕，是从没有过的慌乱，就像是不会的人落了深不见底的湖中，抓哪里都是一把空，四都没有着落，只能睁睁地看着湖淹没鼻，然后静静地等待着，要么憋死，要么呛死……”

我噎了一，觉得自己刚才那么文艺的腔调都白打了，立刻声唤人：“绿篱，快领着赵王殿去趟幽兰殿。”

赵王还是习惯地蹲在廊，转瞥了一坐在太师椅上的我，视线从我日渐隆起的肚上一扫而过，然后很是平静地说：“皇嫂，你不是已经会了吗？”

赵王抬看向我，慢慢说：“一个帝王，若是想要一个闲散王爷死，可有无数的法叫我死得名正言顺，可他却没有杀我。”他停了停，又继续说：“皇嫂，你之所以会觉得自己像是溺了，因为不论是皇兄还是老九，你都不信任，哪怕是你后的张家，你都是不能全然信任的，所以你才会害怕，会慌乱，会觉得抓哪里都是一把空。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开了手，任自己随波逐，只要会，总有能上岸的那天。”

我又愣愣地坐了片刻，这才回过味来，冲着他的背影怒声骂：“你才生公主呢，你一家都生公主！”

说完便转走了。

我认真思量了片刻，与她商量：“要不就叫她们抓阄？”

待了寝殿，绿篱步才慢了来，转过忧愁地看着我，问：“小，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