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严盛难却，只得又伸手拿了一块栗糕，咬了一。

我又问：“那莲糕呢？快尝尝。”

绿篱还未回答，杨严却又去而复返，却不敢殿门，只扒在门探脑袋来，伸手递过几章纸来，叫：“送曲谱，曲谱，九哥让我把这三六小曲的谱给娘娘送来。”

“别！别！可别！”杨严吓得立刻从椅上挣了起来，几步窜到殿门外，嘴里嚷：“先告辞了，勿送！”

绿篱连忙丢了茶壶去捶杨严的后背，无奈小姑娘气力太小了，我越看越心急，终于耐不住了，冲上去对着杨严后背就是一顿猛捶。

真是个好绿篱啊，不愧是我放在心窝窝里的人啊！绿篱端了个茶壶就上去了，又叫几个小女上前把杨严摁住了，掰开嘴就是一阵猛灌。

我停手，果然见杨严只低着没了动静，心里也是悚然一惊，吓，报复是正当的，搞人命来可就成了报复过当了。

我忙叫：“哎！哎！这是呛住了，用力捶背，用力捶！快！”

前。

“这块怎么样？”

杨严惨叫一声，叫：“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说完也不等女去接曲谱了，扬手一仍转就跑，一句传过来时已是在院中：“我这辈都不吃桂花糕了。”

绿篱见杨严噎得难受，连忙想要去拿，被我一个神给止住了，同地看了看杨严，又站了回去。

杨严连噎带呛，一阵猛咳。

杨严用力地咽中的栗糕，有些无奈地又拿了块莲糕。

我问：“甜吗？”

“……”

杨严又叹：“古人果然说得极对啊！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

杨严噎得直顺脖：“…………”

我这转叫绿篱：“绿篱，赶紧地，灌！”

终还是绿篱心看不去了，小心地问我：“娘娘……不会打……那个……什么了吧？”

我被他问得语噎，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

绿篱走过去把曲谱一一拾起，转回来交到我手中，轻轻咬了咬唇，看心很是矛盾了一番，才说：“娘娘，婢有话不知

他不提曲谱还罢，一提这个，我立刻又想到了那日茅厕之中，我紧站在茅厕君旁，就掏啊掏啊掏了半天也没掏个件来的尴尬来，于是也不多说，只声叫：“绿篱，桂花糕给他打包！”

我让你吃瓜，我让你吃桂花糕，我让你拍巴掌，我让你上树，我让你上树……我捶不死你！

正惊疑间，杨严似动了动，又咳了两声，然后才缓缓回过来，满脸的渍，也不知是泪还是刚才被绿篱灌去的茶，只默默无声地瞅我半晌，然后抹一把泪，嘶哑着嗓问：“得多大的仇啊？您能这狠手……”

我地：“尝尝，都尝尝，别嫌不好。”

这句话正正当当地踩到了我的痛脚，我心里刚升起的那疚之心，被这个“女人”打散了个净，气上心，立即急声叫：“绿篱，喂他桂花糕，灌！”

杨严：“还行！”

第8章

他影太过迅疾了些，看的我有些怔怔地，片刻之后才转问绿篱：“他今儿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