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唱歌吗？”她问。

“是我，云朵。”唐一白把手机竖着放在一个小灵的手机座上，他坐在椅上，扶着巴看云朵。

云朵果断扭脸，“不唱！”

云朵担忧地看着唐一白，“不要往心里去，那些人为了博球脸都不要了，不值得你去计较。”

“什么都行。”唐一白答。

唐一白不答，只托着巴望她，睛亮晶晶的，言又止。

唐一白苦着脸看她，“不好。”

有的时候不说比说还用，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云朵撑了有三秒钟，终于还是妥协了，“好吧，我唱。你想听什么？”

祁睿峰静静地盯着唐一白，沉默不语。他的目光中有些不可思议，有些艳羡，有些动。

“靠！”祁睿峰忍不住骂了一句，他抚了抚胳膊上瞬间起的鸡疙瘩，然后无比认真地对唐一白说，“我觉得你比我多了。”

祁睿峰惊讶地望着唐一白。这小刚才还给他猛灌鸡汤呢，说得是，比家的大和尚都心宽，怎么现在就不好了？

唐一白沉默了一，然后悠悠地叹气，说，“如果你曾经以为自己即将失去前的一切，那么现在你无论面对什么事都不会难过。因为你至少还在这里，还可以朝着理想心无旁骛地奋斗。这就够了。”

“啊？”云朵愣愣地看着他。她觉得唐一白可能是在开玩笑，可遇到这么糟心的事儿谁还有心开玩笑呢？所以唐一白应该是真的需要安吧？可是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安吗……

唐一白，“理我都懂，可我还是难过。”

还有不到两个星期就是四级考试。哥忙着呢，没那个国时间去跟网民生气。”

“那怎么办呀？你明天还有比赛呢，先好好比赛吧，其他的，想也没用。”云朵说这话都有心虚，因为她觉得如果是她遇到这种事，一定郁闷得要死，不是说不想就能不想的。

他后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是祁睿峰：“唱个吧！”

唐一白叹了气，“要不你给我唱首歌吧？”

隔着手机视频唱歌觉好傻，而且她现在还在单位，在众目睽睽之歌，岂不是更傻了……

“是吗，我看看。”

视频会话很快接通，两人的脸现在对方的手机屏幕上。虽然他们实际隔着很远的距离，不过唐一白还是第一次这样近地看到云朵的面庞。她扎着随意的尾，额前搭着细碎的刘海儿；脸小小的，线条柔和丰；睛不算大，很有神采，睛的形状也很秀丽，真的像一颗小杏；嘴角天生有个上翘的弧度，不笑的时候也像是在笑。难怪他看到她的时候会心好好的。

唐一白一扫完祁睿峰和云朵的聊天记录，然后他向云朵发送了视频会话的请求。

唐一白皱眉，“别这样盯着我看，难你暗恋我？”

“你……还好吧？”

但是现在云朵的心并不好。她的秀眉紧紧锁着，看到对面是唐一白时，她愣了一，“唐一白？”

祁睿峰也学着他的样叹了气。他不太适应这种有悲伤的回忆，于是岔开话题说，“刚才云朵给我发信息，问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