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湛张嘴要说话，凤明祥摆一摆手，“我明白你的意思，长，他是长。只是现在你瞧见了吗？我与他没有任何不同，我是把你们交换人质的事给了阮鸿飞的人。老二呢，他为了抓我的把柄，睁睁的看着这事儿发生。”凤明祥讥诮一笑，“你觉得他比我？”

“莫非你还不明白，不是阮鸿飞要我们自相残杀，是皇位权柄让我们相残，”凤明祥嘘一浊气，“我不想争，福王叔也不曾争，场如何？争是死，不争也是死，我为何不争？”

“明湛？”凤明祥没料到明湛会来，早朝时明湛都躲了，怎会来宗人府看他？

“知，原是

“也是，怕你晚来几天就看不到我了。”凤明祥自嘲。

“皇位的引力这么大？救皇伯父后你不是没有机会。”

“三皇兄不知那个人是谁吗？”

“三皇兄不要这样说。”找了张简陋的椅坐，明湛，“你本就是皇，惦记着皇位也没什么大不小的，人之常。”

明湛淡漠，“那个朱秉仁在二皇府也不是一日两日，三皇兄何必拿福王伯说事儿。我来这里，是想知三皇兄是如何与阮鸿飞的人联系的？”

凤明祥的脸有些灰败，正坐在屋里喝茶。小小的四方院儿，正房三间，两面厢房，门就是扑面浪，明湛皱了皱眉，对后跟来的小太监吩咐，“给三皇供些冰，坏了三皇，你们有几条命来赔。”

“蠢货，”凤明祥忽然无限辛酸，“蠢货，你以为王叔回来能饶了你鸩杀明义之事。他回来，你就只是世，尝过了掌权的滋味儿，你还能放的？”

凤明礼忽而大笑，好半天才匀了气，颊上一抹红，凤明祥的睛亮的惊人，笑，“明湛啊明湛，凤家人自相残杀？先帝时倒没有阮鸿飞搀和挑拨，父皇兄弟十个，剩几个？今日阮鸿飞又过什么？他只是劫持了父皇与王叔，让这两把椅空来而已。你如何对待明义，如今老二与你当初并无差别。”

一番大闹后，凤明祥被囚于宗人府。

“不，我不会、也不希望父王他们发生危险。”

考虑了许久，明湛还去宗人府看望了凤明祥一遭。

耳聋花的老。

“如果可以登基为帝，我愿跟阮鸿飞合作。”凤明祥淡淡地说。

凤明祥抬手给明湛倒了盏茶，淡淡，“也就你这么说，我这一辈，是再也不敢这样说的。不但不敢说，就是心里有这个想儿也生怕人知。你虽是王府，其实比我，你是嫡，你惦记王位惦记的理所当然。我不行，我母亲位份低，我长大了，父皇方追封了妃了事。父皇事，一开始我慌的很，后来却慢慢的沉静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谁当家不是当呢？父皇也没有立老二为储君，只是太后偏心的厉害，连你也……”顿一顿，凤明祥黑黢黢的睛盯着明湛，“我真想不到，连你也支持他。”

小太监连连喏声，明湛便打发他去，只留方青何玉在旁。

“我会把事写成信，放在书房博古架第二阶靠东数第五个匣里，自会有人来取。”

“哪怕阮鸿飞的本意是让凤家人自相残杀么？”

明湛望着凤明祥，“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