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不甘心的从慕容陟边走过，走的时候，肩膀撞了慕容陟一。他的力非普通人能比，撞的慕容陟脚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慕容叡嘴角挑起一个痞气的笑，“过来看看嫂嫂。”他一边说着，一边视线在明姝上过，“阿兄怎么来了。”

“不是爷娘亲自带大的孩，会和爷娘疏远的。”她哽咽了两声，泪婆娑，“我不要……”

这动静自然是瞒不过慕容叡。他脚原本飞快的步，顿了顿，而后怒火冲天的走了。

“我听到你来了，就来看看。”慕容陟说着，脸上浮现个很奇怪的笑容，“天不早，我和阿也该就寝了。”

*

明姝迟疑，话语在嘴里还是没说来。

慕容陟看着坐在床边的慕容叡，面无表开，“这么晚了，二郎过来甚么呢？”

慕容叡怒不可遏，如同自己的领地被侵扰的野兽，他差没把慕容陟给活撕了。回去之后，一宿没睡。第二日和往常一样理政务，每日的公务堆起来有好几摞，他置往之后，派了个人去找姿娥。

若是以前，刘氏说这话，明姝也没有太大的动，最多割舍不慕容叡。但是现在，她要是一走，长生她没办法带走，只能留在慕容家。

刘氏端坐在床上，她脸还泛着黄，手里抱着长生。长生郁闷的坐在那里，见到慕容叡，

慕容叡拧了眉，把笔一放，大步走门。

“长生我一直都见得，他很好，就是……”慕容陟听了，“闹着要见你。”

慕容陟笑了声，“我虽然能把你留来，但是长生却没多少办法。看你自己了。”

可是去了的人很快回来了，“尉迟家的那位娘说是已经不在晋阳了。”

明姝咬住嘴唇，慕容陟拉她在床上坐，诱惑也似的，“阿娘的脾气，吃不吃。一旦来的，恐怕她会越发拦着你。”说着，他摇摇，“阿娘和我说过，要把你送回信都，我没答应。”

话语未尽，外面传来奇怪的足音。慕容叡看了一，慕容陟从外面走来，他伤踩在地上会用力不均，整个不由自主的如同被人在膝盖上砍去，倾斜去，而后又抖落回来。

明姝想要追上去，慕容陟一把拉住她，“天这么晚了，你追他甚么，到时候阿娘知了，又不让你见长生。”

“阿家这十多天以来，就没让我见过。”明姝沉了脸。

“说是北上了。”

慕容叡手里的笔顿了，就没有再问。让来人退，署房很快安静来，他看着桌上的已经批阅好的文书，还没来得及放笔，又有小吏过来，深深的弯腰，“府君，老夫人那儿请府君过去一趟。说是不适。”

“去何了。”慕容叡也不抬，似乎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慕容叡笑容抖动一挂在脸上，笑容渐渐淡去，两人站在那里，对峙了好会，慕容叡回首看了一明姝，“你说的那些我都记住了。”

“谢谢你。”明姝轻声。

她伸手推在慕容叡肩膀上，“你去把长生接回来，要是长生不能回来……”

想到这里她就心如刀绞，泪和断了线的珠一样往掉。

明姝怕慕容陟事，她跑过来，伸手扶住他。

不回来呢？

也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