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帝低声，淡淡地问。

“从没有人敢在我上用这个字。”

不要掉来，飞吧，飞吧。云那么清，风那么好，这片金黄金黄的天地，什么束缚都没

力灌，风筝呼啦一冲上天空，线绷得紧紧。

但皇帝知，那是铮儿。

秋天的金黄，将他们笼罩其中。

“铮儿！跑！跑！别停！”

他的手很温柔，却一丝也不容人抵抗。

“铮儿没飞走，”苍诺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语调，一样的笑声，一样温柔的神，“在我怀里。”

“铮儿，往上看，往上看！风筝飞起来了！”

皇帝没再说什么，他从苍诺的膛里仰起，困惑又迷惘地看着轮廓棱角分明的异族王。

“铮儿，你真。”

越飞越，已经到了天际，如果不是手里的一线牵着，早就穿过了云，逍遥到九霄之极隐隐一抹血红，那么远，看不清。

皇帝拿着线轴，飞也似的跑着。

苍诺笑得更开心，手掌在他肩上轻轻拍着，好像哄孩一样，“你总算没有老用朕朕朕这个字啦。”一脸欣然。

“没有飞走。”苍诺呵呵笑着，鼻蹭着他汗湿的发丝，“在我怀里了呢。”

“快跑！”线轴不由分说皇帝手里，苍诺一把抓着他的手，拖着他跑，“快，快！松线！把线放长！”

指尖未的血沾在皇帝袖上，皇帝竟忘了骂他脏。不由己地被带着，脚步踉跄地跟着他跑了两步，竟渐渐，稳稳地，飞跑起来。

皇帝奔跑着，回，看向天。

皇帝仿佛也惊觉了这一，眉微拧，

“铮儿，你累了。”不知何时，苍诺从一旁掠过来，把还想跑去的皇帝轻轻搂住。

风，越发大了。

他的力气太大，手也得吓人。

大地在脚无边无际地蔓延去，枯草在中也充满了生机，他跑着，不断回看天云深的风筝，心脏而有力地咚咚着，鲜血在四肢百脉中潺潺动，他从不知这么简简单单，也能如此快乐。

拦住皇帝，指一划，绷得紧紧的线断开，云上的风筝呼啦一失去控制，打着旋向远栽去。

大汗淋漓后的散发着皇帝独有的味，黑发不再那么一丝不苟的伏贴在上，凌乱得叫人忍不住想乱摸乱吻一番，听他诱人的呻从红极了的薄唇里逸来。

这句话带着力，皇帝忽然间失了神。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展开的双翅，灵动的两条细长尾巴。逢年过节京城里家家都会给孩们买来玩的普通货，此刻在中，竟这般漂亮别致。

秋风中，飞在云上，俯视这神州大地的，是他。

苍诺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他的手。

苍诺朗的笑声包裹着他，不他跑得多远，笑声都在边，连着苍诺熟悉的呼，熟悉的野蛮烈的气息，都近在咫尺，让他可以放心纵地飞奔。

“啊！”皇帝骤然低呼，“飞了！”惊讶懊丧浮现在总是冷笑从容的脸上，片刻中恍如孩般无助的。

好久没有这样放肆地跑着，放肆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