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前面惨叫声不绝于耳，果然有不少侍卫被在地上。王里专用的铁木板起起落落，打得一平时耀武扬威的御用侍卫们杀猪似的震天叫着。

九王爷“嗯”了一声，瞅瞅书房里面，阴森森的似乎看不清，压低声音问：“皇上气得厉害吗？为什么忽然生这么大的气？”

他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匆匆地低声诉苦：“后来到了书房，皇上忽然令把昨晚看守咏谭阁的侍卫都叫过来，全在院前面打板……”正说着，御书房已经现在前，小福不敢再多话，把九王爷引到门，蹑手蹑脚退。

“才怎么知呢？”小福额上的冷汗，着尖嗓：“从来没见过皇上发那么大的火，昨晚睡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是脸差了，说是累了。谁知今早起来，脸都变青了，仿佛被谁气得狠了。”

九王爷步履急促地往大门走，到了大门，一手接过侍从们奉上的披风，边对跟在后亦步亦趋的陈伯吩咐：“他一个人待在王府里会很闷，你想法让他兴一。”扔话，翻上走了。

“那为了什么事发火？”

九王爷不禁沉默。

九王爷奇：“契丹行馆的事，皇上已经知了？”

“王爷，九王爷！”小福一路气吁吁地小跑过来，见了九王爷仿佛见了救星似的，松了一大气：“呼，正想找人去请王爷呢，唉呀呀不得了了，皇上正在大发雷霆呢，求王爷快去劝一。”

这位二哥从前矜持慎重，登基之后，喜怒哀乐更加深藏起来。他生即受先皇，以未来君主的行事来教导，规行矩步，虽然

他朝皇帝行了礼，才走上去，轻轻笑：“皇上小心睛，天还暗呢，看字画伤神。那些才，怎么也不灯？”

执行惩罚的也是侍卫，一个侍卫正站在一旁督刑，脸上也是非常难看，见了九王爷，连忙过来请安，小声地求：“王爷向皇上讨个吧，他们都是才手的人，昨晚在咏谭阁外伺候皇上的，也不知哪里了差错，惹恼了皇上。有错当然要罚，但至少也说个原由吧？这么不明不白地挨打，才看着心里也难受。”

也许是真的怀了心事，黑沉沉的书房中，背影虽然得笔直，却总给人不胜负荷的觉。

小福一脸懵懂：“什么契丹行馆的事？”

此刻天还未大亮，灰蒙蒙一片。

“谁知呢？”侍卫哭丧着脸：“只听说昨晚召见了一个叫崔如尚的，那个不归才，也不敢乱问。好端端到了今天，就……”

“是朕叫他们不要灯的。”皇帝的声音有沙哑，像是一夜未睡。“趁着天还未亮，朕想在暗静一静。”

和他说一声，我去了。今天有大事，恐怕晚上也不能回来吃饭。”

一路飞砂走石，挥鞭赶到王门外，九王爷，把鞭往后面跟来的侍卫们一扔。他是皇上亲弟，有随时的特权，此刻还未到上朝的时候，皇帝不是在寝就应该在书房，九王爷踌躇了一会，想着二哥昨晚不好，应该还在睡，正打算去寝看看，抬却看见了小福。

九王爷跨书房，睛一时看不清楚，找了一会，才发现皇上静静站在一旁，仰着，似乎在欣赏墙上的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