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非天大惊，连原本闭目等死的观雪听到这消息也不由睁开，难以置信的神。严非天定定神，转脸看向观雪：“三师弟，官兵怎会知离门的所在？想不到你竟大胆到敢以为饵，诱我离门众人齐聚一堂再一网打尽。哼！你以为……你以为……”他气恨已极，瞪着观雪，脸变了几变，终又大声向台众人：“大家不用惊慌！官兵喊归喊，我们只死这叛徒，再从密离开――祖师爷当日神机妙算，早为后世孙备好了退路。”他狠笑，向观雪腕上又是一划，“师弟还想逃生天？别梦了！今天这刑台就是你归天之所，任谁也救不了你！”

他此言一，刑台周围的门徒弟脸上立即现鄙夷之。观雪心了然，知严非天仍怕门中有人暗中同自己，故意要将他说得如此不堪，如梁小丑般，使他名声扫地，省得日后有人借他的事与严非天发难。于是脆笑答：“江湖恩怨自然要用江湖规矩解决。我若当真事事都借王府之力，这离门只怕早被夷为平地了，哪还会有今日？”又向严非天：“大师兄中心底只有自己的雄心壮志，从不顾及旁人。难我不知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离门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只是，一个人到了极，便宁愿自己粉碎骨，也不愿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大师兄是绝不肯为旁人死的，所以师弟的心思，只怕你一生也猜不到。”

看血泉又汩汩，严非天才一丝得，向台众门徒：“堂弟与我留断后，左右护法，你们分别开启东、西两条密，带众门人撤退，待风声过去，我们再另觅佳，重建总坛。”他话声方落，又见两名弟被人匆匆扶来。一人浑被血，腹一伤，连都拖在外面；另一人背后钉了两三支羽箭，上虽不见血，却已气

观雪虽然笑得云淡风轻，却本不敢想凤篁不见了他会怎样――一想到他，心中就像刀剜似的痛。严非天一捉住他中瞬间闪过的痛苦，却说：“看来师弟对你那主倒是一片真心，既如此，师兄就成全你――待你刑毕亡，我就割你的颅送回你主边，你看如何？”他不再拖延，亮行刑用的锯齿银刀，向观雪右手腕上轻轻一拉，一暗红的血立即细泉一样滴滴嗒嗒地落刑台上接血专用的石槽，慢慢石槽的形状显示离门的图腾。

“师弟这是说得什么话？”严非天将手中瓷碗一抛，“哗啷”一声跌得粉碎，凑到观雪耳边轻声：“你怎知我不是想这会儿再让你多受罪？”又退开几步，端详着观雪的表，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问：“师弟这几年信平王的男，可谓享尽荣华富贵――只不知为何你一遇危难，你那主就不见踪影，只让你单枪匹地回来？你怎么也不求他救救你？”

师兄终究顾着兄弟分，这一天之，到底没有折辱我。”

隔不多时，严非天见观雪伤血凝，便在伤再加一刀，继续行刑。谁知他才举起刀，就见刑台众人突然乱起来，一名留守总坛的低等门徒神慌张地一路跑来，几乎上气不接气：“门主，大事不好了，总坛两边的山上都是官兵……说……说要是不把信平王府的三公平安交去，就要……就要踏平离门，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