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了一遍又一遍,歌词翻来覆去的,却只有这三句。
“只可惜你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废了……”
一,蜀度
直到车驶得远了,再也看不见长安的城墙,凤篁的一颗心才算放
,腻在青辰怀里喃喃自语:“总算平安了。”
皇帝听着,心早已痴了。
凤篁得了这两旨意,也不顾自己
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立即让四公
收拾行装,准备南
信国。绯怜
知不妥,劝凤篁
:“王爷急什么!现在已是十一月,到江南住不上一个月又是元旦朝贺之期,还得回长安来,何不如
脆等到明年
天再去?”凤篁笑着
他鼻
一
,
:“你懂什么?这次我就这样把皇嗣之位推了,太后和舅舅心里定然恼火。他们虽不能把我怎样,却少不得要拿你们
气。我何苦再留在长安给你们招祸?倒是走了
净。”于是整个信平王府人人忙乱,直收拾了三五天,才将所有行装全打
好。凤篁见再也拖不
去,只得拉了青辰
去见太后,就算拜别过了。
凤篁谦辞皇储的奏章一上,满朝震惊。前几日,正是信平王府四活动八面
击为凤篁登储铺路,怎么现在又是信平王自己不愿意继承皇嗣?众官不解其意,皇帝却心知肚明,见他如此痛快地上表请辞,心里也暗暗觉得委屈了弟弟。这一天,他便装简从,亲自将青辰送回王府。
废我,虽说不易,但也不难。而且。如我被封了皇嗣,太后必会迫我迎娶王妃,你们也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伴在我边。先不论日后安危,我现在只想,要用你们去换一个储君之位,到底值不值得?”他将视经从四公
上逐一扫过,摇
:“皇嗣之位,我固然想要,只是要拿你们去换,我却不舍。”朝无痕叹
:“只能可惜你这么多年心血了。”
“不用了。”凤篁淡淡叹息一声:“无痕,我们收手罢……你再替我上表去辞了这储位。”
递上谦辞皇储的奏章没几天,凤篁又上一表,请立皇纳惠王为太
。这两
奏章无异于两记闷棍,将整个田氏宗族打得晕
转向。太后和上将军自然大怒,但还未来得及找凤篁算帐,皇帝已
了一
圣旨:给凤篁再加一郡封邑,令文华殿大学士风无痕为信国相,立即去国就藩;又
一旨给青辰,说凤篁年幼,令上阳侯随去信国,妥为辅佐。
此时已是晚秋。王府中的梧桐树早就满树皆黄。风一,巴掌大的黄叶便飞得满天都是。皇帝与青辰被侍从引到王府后的小花园
,便见一名红衣女伎在满天满地的黄叶间翩翩起舞,凤篁靠着廊
坐在房
石基上,已喝得半醉,拍着膝盖和着那女伎的歌唱
:“宁不去,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观雪一直仰着脸听凤篁与无痕说话。见两人商议已定,便笑:“即然王爷打算先
太平王爷,我是否可不用再准备随时浪迹天涯了?”
青辰低在他脸上亲一
,取笑
:“怎么?长安是有狼还是有虎?竟把你吓成这样?”凤篁闷哼一声:“长安城向来遍地豺狼,若是白兔羊羔之类也没办法在这朝堂上混
去。这一次
无痕的神些许欣
:“这样也好。王爷现在羽翼未丰,若
争储位,便得了手,也是事事有人制肘,反不如当个安乐王爷。不如先退一步,养
蓄锐,过得几年,我们再卷土重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