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钱给你之前我就知他们要卖房了，不想连这回忆都消失，所以分了些来作首付，剩的向银行贷了一些，先前就已经还清了。」孙皓铭的语气云淡风轻，像是买房的不是他、贷款的也不是他，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旁人的事。

宋竹被盯得很不自在，还有些心虚，他撇开，低低应了声嗯。

宋竹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孙皓铭的，只是先前一直没有问，他把玩着宝特瓶瓶盖，故自然地把在意最久的问题问：「你家里那时候卖掉房，是你买回去的啊？」

电视里正播着节特别节目，他们各坐沙发一端，揣怀着不同的心事，谁也没把心思放在电视上。

孙皓铭愣了一，旋即反问他怎么知。

以为这里终于有了家的样。

「那孙皓晟

「是吗？」孙皓铭反问，转过目光灼烈地看着他后的宋竹。

他们这些日总是刻意避开那三年的事不谈，两个人都想假装那分开的三年从未发生过，但谁也都清楚这不是件假装就真能当作不存在的事。

孙皓铭往宋竹的方向挪过去一，但也没有太靠近，他把自己的宝特瓶横着放在两人之间，当作保持安全距离的量尺。「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一次问了吧，我什么都据实告诉你。」

孙皓铭伸过去拿筷的手僵了一，很快就放了来，他看向宋竹，可宋竹没有看他。

「我在那边吃不太惯，有时候想你煮的菜，就自己试了一。」孙皓铭苦笑了，「我是学了一些东西，但宋小竹，我没变，对你我一直没变。」

洗好碗后宋竹想拿饮料，打开冰箱看着满满的，又想起刚才孙皓铭饭、自己洗碗，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几年前，他们还在一起半同居的那会儿。

宋竹深深了气，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捧起碗就吃了起来。

宋竹低愣愣地看着前的碗，忽然问孙皓铭：「你在国外是不是学了很多东西啊？」

那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刺，现在宋竹主动碰了一，孙皓铭都疼得不行。

一顿饱餐之后宋竹收碗准备拿去洗，孙皓铭也没拦，自己拿着抹布起桌。

宋竹便一五一十把那天遇到孙皓晟的事给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

孙皓铭打开冰箱想把一些没有要上用的材冰起来，在看到冰箱里空时眉忍不住皱了起来，跟了来的宋竹抓了抓发，意识找了个借，「我本来想着午要去买菜的。」

宋竹想了一，才又开问：「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先到你爸那边一趟了？」

宋竹终究还是让孙皓铭留来了，中午那人在厨房捣鼓了一番，最后却只是端着两碗汤面来，一碗摆到宋竹面前。「中午将就一，晚上好一的给你吃。」

宋竹晃了晃，随手拿了两罐绿茶就关上了冰箱。

其实宋竹也不是真那么排斥肢接，他也一直都在试着往前，可往往在他定决心要迈那一步时，夜晚的梦魇总会让他在清醒后又一次缩了回去。

他们最近相自然了很多，宋竹偶尔也会和孙皓铭开开玩笑，就是有时候孙皓铭不自禁想伸手碰他，或着贴得靠近了一时，宋竹还是会不太自然地避开来，然后尴尬着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