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予庆幸自己反应够快自制力够，否则这话要真说了，从某个角度来看实在是有些暧昧的意味。

“啊？什么时候的事？”

一跨在自行车上，于予给手机充好了钱。刚要走，手机响了，是赵寒的号。于予接起来，赵寒先是哈哈一阵大笑，然后他的声音变小，好像在对别人说话，“……你们打都是欠费，就我打通了。怎么样？服不服？”

“嗯，刚充上。有事儿？”

“昨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啊？”

“什么？”

手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疼，是烟已经烧到了烟。于予赶紧把烟屁丢在地上狠狠捻了一脚，又拿起酸、了。

“啊？！是吗？！我好惊喜呀！”于予夸张地大喊两

里发了呼噜噜的声音，于予把蒙在瓶上的纸抠开，叼着对准瓶底分成了几坨的酸一路过去。最后酸喝净了，于予忽然到一阵失落。

也许确实应该跟他当面把话说清楚。得让他知：不可能的，本不可能。虽然我对这种事没什么不好的看法，可要说发生在我的上……永远都不可能。

“唉？你嗓怎么哑了？”

“喂？哦，予啊，你刚才手机欠费啦？”

喝完酸又坐了半天，地表温度似乎有所降，后海边儿上来闲逛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于予从地上站起去还酸瓶，顺便又买了张充值卡。

“啊？哦，咳咳……可能有儿伤风，没事儿。”

“哈哈，告诉你个好消息。”

“咦？你好像不怎么惊喜啊。”

“找到七万肯给咱们胶片MV的公司了。”

“昨儿不就是见面谈嘛，还没敲定，看你之前跟着谈了几次都把你烦了，就想这次定来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昨天谈的。刚才那边给来了个电话，说是同意了，明天去签合同。”

“喂？赵寒？什么事？”于予现在心相当欠佳，没心思听别人说笑。

于予把自己跟季风之间有过的所有接在脑里过了一遍，正好完了一支烟。一支烟，竟然只有一支烟，是谁先错了什么还是谁先暗示了什么？于予想不。可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发现从刚才自己门前到现在，他对季风的所作所为只是到生气，仅此而已，居然不是厌恶，连半分都没有。这太不可思议了。

“哦。”

“大事？什么大事？”

生的事，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往简单想了，任何一个朋友、关系再好也不这种事来。于予不傻，他也不是那种神经大条没心没肺的少筋，又怎么会对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与其他人不同的觉毫无觉察？可季风到底为了什么要花费时间和力这些？他却不敢在心里给自己一个答案。

“那你可赶紧吃药，别耽误了大事。”

半固浆糊一样的酸被于予喝肚里，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开始浆糊了。仔细回忆自己给季风打电话时的绪变化，他又发现他刚才骂人骂得正的时候之所以会一停来，是因为一听季风说要来找他，他竟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还差儿脱说你来吧，你来了我就赏你两拳两脚两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