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成仙后他便只剩怜悯，连恨的觉都很淡薄，他平静地听着看着，双目如一潭墨池，无论什么都无法激起

说着摸袖中一只烟火，注以自修为将其燃，那火光冲向天际，绽放绚丽火花。徐墨看这是帝国退兵的信号，只能由她亲手发，想不到她在最后竟选择了退兵，或许是为自己赎罪吧？

这一路早不知了多少血，血迹在她白皙的指尖涸，她跌倒在地，膝盖被砂石划破，可看到那光洁的墓碑又不知哪来了力气狼狈又艰难地爬向它，想要碰它，这时后忽然响起平静的声音。

薛栖只望着那墓碑吃吃笑着：“我从未想过要逃，我从不后悔，只是在死之前至少让我再，再看一……”

只听徐墨接着：“你自知自己越陷越深无力自，所以扮作玲珑心想救自己，其实，你早知自己错了。”

“你以为逃得掉吗？”

早被荒草淹没的路尽，是一座孤坟。

徐墨：“既然不后悔，又为何扮作玲珑心阻止自己？”

“我也听说她还打伤了自己师父，掌门对她恩重如山，真是造孽……”

“据说她年少的时候便背叛仙门，成了后卿的刽手，杀了不少同门呢。”

泪落在手背上，她终于放弃了去洗净满手的血污，只是无力靠着那座碑，抬望着徐墨苍白地笑了：“你说得对，原来师父死后我便已经疯了，原来玲珑心不是师妹，而是我自己，原来我早知我错了……想不到最后醒我的竟是你。”

薛栖的箭又快又准，但近难以施展，不多时便落了风，逍遥派弟见状要上前相助，却见徐墨的影现在他们面前，抬起执扇的手臂沉声：“包庇叛徒，当同等论罪。”

他说话的瞬间台上卷起的风仿佛都停滞了，直教人觉得连呼都压低声音，竟无人敢上前。

仙门的人还要去追，百川陆却收了剑，望着逍遥派弟的方向神，众人这才发现本还站在那的徐墨也不知何时不见了，想来他们的一箭之仇徐墨也不会放她离开。

这蚊蝇般的窃窃私语在薛栖耳里却如雷鸣般震耳聋，失神间被百川陆捉住破绽，手起刀落对准她右手便是一剑。薛栖右臂血雾涌，四周同时炸起刺目的白光，将他们笼罩在这光，周围人被晃得一时竟睁不开，抬手遮挡视线，等看清时才发现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静静躺着一节细白净的玉臂。

逍遥掌门的墓碑就在手可及的地方，她跪直了想去碰碑上的字，可能是知自己染了血的指尖会脏了那座碑，又颤巍巍地缩回了手阖上双目，一行泪从两腮，她在自己衣服上去手上的血迹，却怎么也不尽。

薛栖手捂住右臂，血仍从指汩汩地向外冒着，落在走过的山路上，这是逍遥派一条偏僻的小路，极少有人会来。即使侥幸不死，地上的血迹也早已指引了她要去往何方——

，越是磨难越是韧，只这一剑无论是速度还是气劲较一年前都增了不止一星半。

这时只见薛栖被抬手，一白光从他掌心化，将百川陆的剑打偏过去。使得同样不是仙门正统术，台一时哗然，纷纷私语：“私修妖术，难怪品行不端。”

薛栖一顿，向来能言善辩，却次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