Ⅶ

“小沉。”

事到如今只能去找那块石，大不了我也可以向它许愿，让它把苏白还给我就是。

我那时年幼浅薄，想了很多或者荒唐或者尚的追求，最后什么也没说。

哥――

――一模一样吗？

――我只是想守住那孩的笑容，就算是死也想留在我的梦里，哪怕长眠不醒。

要再多想什么吗。

弟弟叫苏沉，小我四岁。

所谓万千思绪只是无言。我上的冰冷的渍还没，眶却是灼。

――会很像，但是他上有你没有的东西，你上有他没有的东西，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了。

白衣人闻声转过来，夜一样深邃优柔的睛静静地看我，我想问为什么我掉里了没死，又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还想知他失踪这半个月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可是又隐约有种不好的预，让我踌躇着噤了声，只能定定的望着他安恬的侧脸。

曾经有人问过我，有没有可以为之拼上命去守护的东西。

后来父亲告诉我名字起好了，他叫苏沉。沉静的沉。

――是啊，他里着跟你一样的血，你可要保护好他哦。

只有他我绝对不能失去。

都说亲兄弟是有心灵应的，心里隐隐有说不清的惶恐不安，我知我不能再等去。苏白也许就在某等着我，就像我八岁的时候在黑暗中等着他一样。

然而日渐长大的苏沉似乎辜负了父母希望他沉着安静的心愿，变成了和我截然不同的人。从小就学着温和顺从以换来安宁的我看到他活蹦乱的样，心里明明白白的是歆羡。

父母对我的要求是严格的，我毫无反抗的余地，每每

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我问母亲日渐隆起的肚里是什么，她笑着说是另一个我。

――这个小玩一样的孩是我的弟弟？

好像得到什么光荣的任务那般欣喜。我趴在婴儿车外面看他，捺了很久最后还是伸手指轻轻的碰了一酣睡中的他的小脸。

“苏白！”我失声喊，声音在这黑暗的石室中显得仓皇而又无助。

我当时还不懂母亲的意思，只是觉得再也没见过女如此妩媚柔的笑容，也就不自觉的对她肚里的生命好奇不已。

然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我想着母亲离去时痛苦的表焦急的等待着，直到他们抱回一个像雪孩一样可的小家伙。

我不会让你孤一人。

他蓦地开，那双深黑狭长的温柔的望我的底：

谢过了表公，我回家迅速的收拾了可以用的东西，第二天晚上就动了葬井。

――知啦，交给我吧。

“听我说吧。”

“哥……！”

他也特别的黏我，并不像那些被坏的小孩一样排斥边所有对他地位造成威胁的同龄人，他似乎深知血于的亲近，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向我示好，而我自是欣然接受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人一雪白，在这灰暗阴冷的墓室里好像一缕月光，微微盖着后颈的黑发和脊背的弧度都是我熟悉的――

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坐在我边的人。

那样盛夏般没有阴影的灿烂笑容，是我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