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安静的听完了敖凌的诉说，等到敖凌长舒气，一脸餍足的靠在廊上，摆一副咸鱼姿态的时候，才开问：“难过吗？”

敖凌抿着唇，脸上笑容怎么都压抑不住，“……我遇到夜姬了！”

银发的犬妖注视着敖凌，心中轻轻叹了气。

杀生轻轻了。

他看着说得极为兴起的敖凌，几度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敖凌的。

别看现在一副愉快轻松的模样，心估计是舒服不到哪儿去的。

杀生闻言，连同呼都是微微一滞。

“我、我离开这段时间……”他中满满的都是兴奋与喜悦，就像是摘取了夜幕之中最的星，得到了漫山花丛之中最艳丽的那朵花——甜的绪几乎要从他中溢来。

敖凌顺势一，脑袋搁在了杀生上，“膝枕！”

敖凌一愣，他偏看着杀生，然后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夜姬还好吗？

杀生想要问询的事太多了，多到寡言的他实在不知应当如何开。

是不是每次回到西国之里，都要被父亲训斥一番呢？

杀生不明所以——他并不懂这种在人类之中被传颂得像是至亲密象征的姿势的意义，只是垂看着敖凌兴的样，一言不发。

黑的兽耳在

他想说的话很多，想问的事也很多。

“很难过呀。”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明显的颤抖，“但是母亲用自己的一切所换取来的我的生命，可不是用来难过的哦？”

敖凌松开手中的发丝，转而揪住了杀生的袖摆，比划着跟他说着自己遇到夜姬之后的场面与对话。

敖凌躺在杀生上，看着初夏夜幕之上闪烁的繁星，揪住了杀生的一小缕发之后，坐起来。

黑发的大妖怪看着面前的犬妖，难得的在对方脸上看到呆怔茫然的神。

依旧总是被西国的们追求着吗？

还总是不呆在云端殿吗？

还是一如从前一般，在阵前不听调度一脑往前冲吗？

杀生看着敖凌满脸笑容的诉说着夜姬的话语，过了许久，那呆怔的茫然渐渐褪去，他注视着前同夜姬长相像极的敖凌，冷金的兽瞳仿佛被那漫天的繁星亮了，变成了漂亮的琉璃。

还总是喜让母亲和父亲给她画画像吗？

——敖凌说得这样开心，他几乎都要忘记夜姬正是因为执意将敖凌生来而死去了。

他稳稳的接住了扑过来的黑发妖怪。

“夜姬说很放心我们哦，她说很兴我能够跟你相得很好——她还说你的表太匮乏了，应该多笑一笑，说你小时候笑起来的时候超可！”

杀生沉静的看着他，冷金的兽瞳在房檐上悬挂着的灯笼的映照似乎带上了些微的意。

可还康健？

敖凌沉默半晌，最终抿着唇微微笑了起来——就如同他所见过的夜姬一般，像是破开了夜幕的阳光一般明朗温和。

！”敖凌的神满是欣喜和兴，让因为他的消失而到些许不愉快的犬妖心中的躁动微微散去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