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个杀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堂上，他毕竟是国公，需给他应有的面。他依旧是那个瘦削枯萎，仿佛尸的模样，可卢斯和冯铮看他，却不像是哪个大太监一样，觉得他可怜，他们看见的只是一个满手鲜血的恶鬼。只是，他们无常司不了这个恶鬼过去的罪，甚至如今也只能查他儿，而非是他。

这时候，陶国公最重要的就不是重振家业，而是繁衍嗣了。他娶了妻，那是另外一个即将没落的国公家的嫡女，不过那家如今是继室掌家，这嫡女本就是卖过来的，这女嫁过来后，三年不到便染病去了。

陶国公那肺病还不是肺痨的时候，他没娶妻，他还想着能恢复回到御前，然后得一门好亲。可是他的肺病非但没好，还转成了肺痨，这时候他知回御前是绝对不可能了。甚至别说皇帝，任何一个达官贵人都不会让他靠近自家的。

卢斯：“陶国公，敢问您两位公如今在何？”

――这就是卢斯和冯铮现在查到的，陶国公家的家事。陶国公的这些事都是“合理合法”的，但其实，这个人同样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

人都要另辟别关押，其他人家，

陶国公无所谓，他要的只是正妻原的份好听一些，如今她去了，再娶继室就无需那么麻烦了。

等到把陶国公的家人驱赶来，众人非但没习惯，反而更了――陶国公别看是个肺痨，他妻妾极多，且这妻妾和仆役也多有染上了肺痨的。

御林军是惯了这差事的，他们往常的习惯，那对一些值钱的小东西顺手牵羊一把。可是这回一个那么的人都没有，反而是能不沾就不沾。

两人行礼，一声退，离开了这个老人。这里的前院已经哭成一片，值钱的东西被登记造册，贴着封条的箱一箱一箱朝外搬。仆和主分开，现任陶国公妇人是个看起来绝对不超过二十的圆胖脸女孩，面对抄家之事，就只知哭。她看样也没什么贴心的仆役，人都已经倒在地上了。

卢斯：“有劳陶国公了。国公府怕是要封府一段时日，吃自有外的人送来，还请陶国公见谅。”

商女，小家女，甚至于寡妇，陶国公陆陆续续娶了六个老婆，这些女人不要貌，只要好生养。至于妾侍，陶国公更是抬回来了不知多少，对妾的要求倒是更貌一些。

这些妻妾给陶国公生来的孩其实也有不少了，但是，活来，长大的，就只有三个儿，两个女儿，其他的要么生来弱挣扎不了多久就去了，要么在成长的过程中染上了肺痨也没多久就去了。

“跑了。”陶国公嘶哑着嗓，说得脆，“那两个孽并不在家中居住，你们去问大家，他知得比老夫更清楚。”

见多了妖鬼怪的两人也让他笑得起了浑的鸡疙瘩，且他们也没必要继续跟陶国公在这混着，因为两人都不知该如何从这个一直行走在死亡之路上，浑发腐烂恶臭的杀人交。他有什么在意的，有什么怨恨的，两人都不知。更不可能对他用刑，从他上，问不什么来。

“嗯，谅，自然谅。”陶国公，然后他看着卢斯和冯铮，枯的脸上挤了一丝扭曲的表，勉能称之为诡异的笑，“年轻又健康……你们可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