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大的仇啊？”孙阿忍不住了一冷气，抬胳膊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也不见得是因为仇。”冯铮低仔细看了看，“这虽然是多次击打，

“是。”

“是！是！这就带大人去……鲁老七？！鲁老七？”

“老爷请起，本官路经此地，听闻有案在此，特来办案，此乃职责之。”冯铮过去搀扶。

如今正是夜最深的时候，所谓黎明前的黑暗，可即便天黑，火把那光又算不得什么，依旧能看来这现场已经被严重破坏了。这里有一块不大的野草地，现在野草几乎都被踩平了，纪三叔大张着嘴巴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嗯。”冯铮，“这人正面只有额有轻微伤，帮我将尸首翻过来。”

还有他的温度，在这夏日的天气里，确实温度已经不算了，这死了至少得有两三个时辰了。

总算是还有能稳得住的族老，虽然说话发抖，可总算是压住族人，说两句话。

孙阿举着火把，冯铮蹲仔细查看纪三叔的尸。

冯铮一边搀扶他们，一边用睛扫了一族老们的后，那位龙娘娘侧偏，避在那边。

“本官听闻的，是溺婴的案。”冯铮答得脆，待让这群族老忍不住朝他们自己的后看时，冯铮又，“不过，那案终归是无人死伤，所以暂且错后，倒是这人命的案，不可轻忽。死者何在，还请诸位老人家，带本官前去一观。”

“将……将……参见将军……小老儿……甜村鲁氏族长，我们这一族都是良善百姓……”

鲁族长和其余几位还算能稳住的族老――或者只是老胳膊老老心肝没能及时逃跑――彼此对视，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最后只能让另外一个人带着冯铮过去，冯铮一边吩咐将鲁老七叫回来，一边带着两个无常过去了。

“将军……将军是听闻了我甜村有了人命案？”鲁族长站稳了，却不由得有多想了。这官府这么快就有人过来，还是个将军，显然这些人是早就在村里的，那是不是说……

两人刚合力将发的尸翻过来，冯铮就忍不住“嚯！”的惊呼了一声，这人后脑偏的位置，整个被打爆了。而且明摆着不是一次打的，而是经过多次击打。

这人一脸脏兮兮的胡，可看眉目年岁应该并不大，超不三十去，怕是辈分大。冯铮摸这人的巴，已经掰不动了。又摸手臂、手指，也都已经发。大、小，还有脚趾同样也已经现尸僵。

和另外一个无常在明，小旗带着剩的两个无常牵着躲在暗，就担心有个万一就骑杀来，带着人跑路。

“将军，这一片都有血迹……”另一个无常举着火把在周围看了一遍，无奈的回，“这人该是被移动过地方，但到底是村人发现之后移动的，还是凶手移动的，只能等那鲁七郎来了之后再问了。”

叫了一通，没人吱声，原来那鲁老七虽然长得壮实，可胆实际上并不大，这一晚上，先是让他在个死人上绊倒，刚回过神来，就又听见官兵来了，当即吓得就跑回家去了。

方捕快也翻译得快速清晰，不过就算没有方捕快，冯铮语气举止都温和纯善，都是能明明白白的表现来，他没有丝毫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