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斯翻了个白：“没看来这事不简单吗？你也说了，她之前死咬着，不是要拐骗我师弟。那怎么突然之间就畏罪自杀了呢？且，拐了我师弟必然是要讹诈钱财，她一个妇人家，怎么讹诈？必然还有帮凶在外。之前来的那妇人，就是着她死了，来一个断尾求生。”

“将军息怒，小人问是问了，但是这都要过年了，衙门里的许多书吏都回家去了。”

这些话，确实都是些让人安心的套话。但那婆一走，赵妈妈就一撞死了。那这些话也可以想成，对方答应了照顾她家里，让她安心赴死。

“那……人家要是不来呢？”

有人心存侥幸，但有人就扛不住了。

“找人查赵妈妈的老家在哪？听说她有个过继的儿在老家，给我找到人！”

“再死一个？或者跑掉一个？孔从恩，咱们也有些交，我自问当年没什么亏欠你的事

“是请来问话的，又不是当罪人抓来的，自然是没罪名。”

这投一个人喊来，立刻就又第二个人也喊来，说的都是赵老四与邢六。

赵老四和邢六肚里一边大骂其他人不讲义气，一边跪大喊冤枉。

为这事法不责众，是吧？”卢斯冷笑一声，甩了袖，抬脚就朝外走。

卢斯眉皱得更紧，这人犯了大牢，姓甚名甚家住哪里，籍贯在何，都是一个得明白的吧？结果他到现在才安排人去办？孔从恩太无能了？不该……怎么说也是在老手里来的人，最基本的事，他能不明白？

“孔班，人也到了你手里有些时辰了，怎么这些事，你都没过问？”

“不不！小人能办成！能办成！”

“另外，你将我们隔姜武家的妇人孙氏请来问话。”

“将军……这、这我二人是带了人来，可带来的也是个婆。她跟那赵婆跟着栅栏说话，我们俩就站在边上守着，他们说得都是些什么‘我们知你是被冤枉的，正在帮你忙。’‘家里你不需要担心。’之类的套话，还给了赵婆留些吃衣，然后就走了！”

“家里？你们再仔细想想，那婆都是怎么说赵婆家里的？”

卢斯这才了，这也说得通。剩来的怕都是知府大人的亲信，不是他这个班叫得动的。不过，如今事是彻底闹大了，那他就得去找那些人了。

“‘我们的交，你尽可以放心。’‘家里的大事就只有你这里是大事……’”

“就、就那么平常的话……”

“这……用什么罪名？”

“是！”孔从恩应，却又有些犹豫，“将军，这赵婆已经去了，人死如灯灭，何必……”

“呵呵。”卢斯笑了一声，“那算了，这事本官回来自己办吧。”

“对对对！还有‘之前说好的，我们必定不会看你遭难了就反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卢斯停住脚，这两个人看着面生，是他离开之后补知府的，“是吗？”

“将军！赵老四和邢六之前带着人来过！”没走两步，后就有人跪嘶喊――卢斯和冯铮当年在知府衙门，也是威名赫赫的，虽然离开了几年，但人没在，名声在，无常司的凶名一样响亮。

“小人糊涂！小人这就派人去查！”孔从恩这才明白过来，匆匆命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