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一来，是绝对不会有谁特意去给老验尸的。换衣服的时候，绝对能看来有无外伤，那就是没有外伤。中毒……柳氏跟宝儿都没事，所以，真就是老年岁到了吗？

“吃、吃肉。”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你们将就着吃吧。”柳氏放托盘，里边是两个大海碗的糙米饭，还有一小盆烧肉茄，且看样是剩饭菜――大概是给钱老办丧事时吃剩的。

卢斯和冯铮默默吃完了饭，卢斯问：“师娘，老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去了？”

不过，现在这况是比当时好了许多，毕竟有他们俩靠山，还有知府直接过问，她这么混沌，让人占便宜是少不了的，但至少不会跟上回一样变成穷光。

柳氏抱着孩，偷打量两人，怯懦着：“拴、拴……大壮……你们师父去了……我、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宝儿……虽然都知你们俩是将军，但、但不是有句话……叫远解不了近渴吗？你、你们……”

冯铮了卢斯的手，卢斯也知自己语气太过冷，可谁让他跟老的交比跟这后娘兼师娘的交更深呢？实在是忍不住。

“师娘，师父去了之后，可请了仵作？”冯铮接过了话来。

“谢过师娘。”卢斯和冯铮也不挑剔，坐过去就吃起来了。

卢斯跟冯铮对视，两人同时叹了一声。

胖小看着他们来吃，伸手也要抓。被柳氏住：“宝儿乖，你刚吃了蒸糕没多久，小心肚肚疼。”

这孩还算好劝，听他娘这么一说，了两了：“不、不吃。”

卢斯：“你是师娘，师父去了，奉养你，把师弟养大，是我们该的。”

“啊？”柳氏抱紧了宝儿，“我、我也不知，就是……我叫了两嗓，家里就来了许多人，多是好心人，绑着我持……知府大人也来了，还说帮我通知了你们。本来是想等你们来再葬的，可是又有人说，停灵的时间太长，他不好投胎去。于是，只能将人葬了。”

不过，这要是平常走亲戚的时候，小孩这样，卢斯和冯铮兴的。现在是老死了，他们俩看这个孩就觉得他有些没心没肺了――你是死了爹啊，就算年纪小，也别成天兴成这样啊。他们家兴就比这小大一岁多，可也懂了许多事了。

住的笑。

柳氏听卢斯一问，泪立刻就来了：“我不知，夜里睡还好好的，可一早上起来，我一模，人，人已经了。”她打了个哆嗦，即便那是枕边人，但想起来跟早已经死去的枕边人同床共枕了大半夜，那也是够阴森的。

柳氏去准备吃回来，了门，就见里只有她儿一个人抓着个布老虎，吭哧吭哧玩，还有偶尔他对着两个师兄笑的声音。而卢斯和冯铮两个脸却有些不好看。

这倒是符合他这后娘的格，卢斯记忆里他那便宜爹死的时候，也是这么个样。人被送回来后，稀里糊涂的就给葬了，整个过程里，柳氏除了披麻孝哭哭啼啼，就是人家要银她就给银，彻底掏空了家底。

“真、真的？！”柳氏刚才还着泪，如今顿时是泪带笑，“对、对了！你们师父前些日还念叨着，他房里那些东西不值得什么，回你们来了，都给你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