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瞬间涨红，不知是羞愧的，还是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我睡不着。”她浑浑噩噩地说。其实自己也不知脑里在想什么，黑暗和安静让她不由自主地发慌，心里一阵阵发虚。也许，她想儿让脑发胀、心加速的事儿。

“‘对不起’就行了？搞成这样还怎么睡啊？”他挑挑眉，没打算放过她，“想让你好好休息，你倒给我整这一。不得幺蛾你不舒服是不？”

她转过来，双手环抱住他紧实的腰，把脸深深埋他的怀里：“我睡不着。”声音里似乎还有哭音。

“不说话就没事了？刚才不是还能的吗？”

沈泽棠敛了笑声，把她抱紧了些，两人严丝合：“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睡吧，不用怕。”

不过她笑不来。

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这理由蹩脚。

周梓宁这才弱弱地说：“对不起。”

周梓宁有儿恼羞成怒：“放开我！你装什么，你不想吗？”她曲起的儿撩拨他的要害。被这么挑衅，他居然也不生气，慢慢压低了，把她的手绵的床垫里。

他几乎是气笑的，一个翻就把她反压在上，顺便捞起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制在侧，稍微用力就让她难以动弹。

周梓宁闭紧了嘴。他真是生气了。

她也不说话，默默帮他解了扣。

像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在上的架势，清冷禁绝的模样。

那么貌岸然。

明明他是很渴望她的。这个念在脑里转了又转，她的手已经摸到他发胀的官，却被她住：“你什么？”

他一秒捞了一把她的巴，指在她的唇上连，语气轻佻：“你想吗？想被我，还是想压我？”

到她后颈：“你说什么？”

黑暗里，她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睛，仿佛燃烧着一簇火苗，让她心惊，有儿惧怕。她好像真的惹到他了，以前她无理取闹的时候，他就会这样。

他显然没打算放过她，她的巴：“真是长行市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了？我好奇的，你这些年在北京城都跟哪些瘪三混了？段梵、还是胡力、穆震那几个孙？”

“没有！”她着气，徒劳地辩解，“我只是睡不着。”

她却把手探他的带里，把那冰冷的金属扣解开，扯开了那条禁锢的带。她知这是这人装模作样的，穿着齐整的时候，衬衫摆栓腰里，一儿褶皱都没有，冷冰冰的脸，远远望去看着就让人望而却步。

周梓宁不说话，咽了咽。

“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他逗趣地说，跟她开了个玩笑。

“你把我当发工吗？周梓宁，息了？”

训了一通，他才低亲吻她的嘴唇，覆压、纠缠，把她的唇，觉更加燥，刚才极力克制的火焰又燃烧起来。他终于决定不再忍耐，捞起她的手在领。

旗袍也解开了扣，她白皙的脖颈，还有光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