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呆呆地抬起睛，脸上是来不起收起来的茫然。

顾燃有担心，“睛怎么红了？不舒服吗？”

“......”

“.....”还是没什么反应。

行着那人吻了一阵，隐隐觉有凉凉的蹭在脸上，他有些奇怪地松开手，却看见何月伤心的脸，长睫上还挂着泪珠。

何月似乎在发呆，没声。

顾燃戳了戳那一团被，“喂，要不要看电影？”

“如果不是你司机说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还是说，我本不知呢？

顾燃提了声音又问了一遍，“喂，怎么了啊？”

还没等顾燃明白过来，何月就立刻红着睛低，低声，“算了。”

“因为我是男人，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再交个女朋友什么的，就不算轨了吗？”

顾燃的手僵在半空，只能自讨没趣地收回来，闷闷地坐回去吃饭，虽然碰了钉，不过还是不放心地补了句，“明天我带你去苏医生那里再看一。”

“解释什么？”顾燃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依旧不理他。

顾燃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何月就不愿意看他似的，立刻侧过，只留个后背给他看。

“......”被里的人动了一，却没声。

“......”

顾燃一慌了神，“怎么哭了......”

“明明就是有事啊。”顾燃一急，放筷就站起来，走过去捧起何月的脸，凑近了仔细看了看，“是不是睛又不舒服了？不是前天才陪你去过苏医生那里吗？他也说睛一直在恢复的啊......现在觉怎么样？疼吗？”

“没事......”何月有些躲闪地垂睛，掩饰似的夹了一只鸡放在碗里，却没有吃。

直到晚上，何月依旧兴致缺缺的样，洗完澡就上床睡觉去了，整个人缩在被里，只占用了双人床一侧窄窄的边缘。

“不想看？那要不要？”

何月吓得一激灵，如梦初醒地抬起，睛隐约有些红红的，半晌才说，“没什么。”

“何月！”顾燃忍无可忍，掀开被，一把抓住何月的肩膀，行把他掰了过来，咬牙，“你闹什么别扭呢你！”

何月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没办法再忍耐似的抬起，表还是平静的，但是气息明显有些不稳，“顾燃，你......不解释一吗？”

“不想就跟我说啊，哭什么啊......”顾燃慌手忙脚地拿纸巾过来，“到底怎么了这是......”

饭。

何月忽然说，“怎么可以这样呢？”

何月看着他，“我是喜你没错......可是你这样，未免太欺负人......明明交了女朋友，还想再跟我继续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呢？”

“啊？”

何月侧开脸，有些疏离地，“我真的没事。”

对方这小绪来得莫名其妙，顾燃实在搞不清状况了。如果何月是个女生，那就可以简单地归咎于来大姨妈了；如果何月是其他人，敢这么莫名其妙甩脸给他，那么直接暴打一顿就好了；可是何月既不是女生，更不是他舍得摧残的对象，只能加倍小心地呵护着。

顾燃看着那张脸，心里就来气，直接低吻了去。

“......啊？”

顾燃有奇怪，“你怎么了？”

“累了？那睡觉好了，我关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