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心思，那你就证明给我看，让她自己选。”展知寒终于站了起来，微微低看他的二弟：“你敢让她自己选吗？”

他居临，展知寒得抬看他，却并不影响他上长者的气势，“二弟，别自欺欺人了，正常人就算想帮忙也不会让一个尼姑当丫鬟，你不肯放她走，是不是对她动了心思？”

展知寒盯着他：“好，我就信你一次，不过她以前毕竟是尼姑，传去不好听。想帮她不一定非要留她在家里当丫鬟，这样，明日我便派人送她去庄里，有我的吩咐，没人敢欺负她，她也可以慢慢蓄发，日后你再为她安排一门亲事，或许期间她另有心上人也说不定。”

展知寒扫一外面被长贵拦住的厨房小丫鬟，再看看前装不在乎的二弟，想起前阵那场雷雨，语气难得和了些：“行，咱们先吃晚饭，饭后我让长贵去喊她过来，我当着你的面问她。”

“我凭什么让她选？我救了她，收留她她已经够她恩德了，还让她选，她有什么资格？”展怀转过，不屑地反问。

小尼姑选择走，他保她这辈衣无忧，她不走

“放……”展怀想骂人，展知寒眉梢一扬，他又哽住了，最后恨恨：“你少看低我，对一个秃动心思，你以为我跟那些混账一样？我只是看她可怜才……”

“我有何不敢的？一个丫鬟，她想走是她傻，走不走我有什么损失？”展怀无所谓地。

黄昏时分的光是金的，明媚又柔和，像他在船上时的心。那样有趣的丫鬟，他为何要送走？送去庄，说什么没人会欺负她，那些人最喜明面一套背地一套，在主面前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一转便仗势欺人，她又是个笨的，真被欺负了被威胁一便不敢告状。若不是因为顾忌这个，他早把她送去庄了，还用大哥提醒他？

展知寒轻轻开，依然端坐在椅上，看展怀顿住脚步，却只给他一个僵的背影，是他这么多年不服教时的样。展知寒习以为常，淡然地：“你声声说是为她好，那你怎么不让她自己选择是留在这边伺候一个喜怒不定的少爷，还是搬去庄享受半个主待遇的静养生活？”

展知寒知自家二弟不是傻也不是.鬼，但他见过小尼姑了，那般狼狈都不损其绝之姿甚至让人有我见犹怜之，只要稍微有心机，迷惑一个未尝过男女之事的少年并不难。展知寒在生意场上打拼，见过太多令智昏的事，绝不愿意他二弟边有这种女人，还是个尼姑。

“站住。”

但这些话他懒得解释，展怀站了起来，面朝门：“她是我的丫鬟，也只是个丫鬟，大哥不用担心我对尼姑光有非分之想，也不必浪费心思我院里的事。大哥舟车劳顿，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已经答应收她丫鬟了，不能言而无信。”展怀收了笑，望着门。

如果小尼姑真如二弟所说是个傻的，肯定不会留在这里伺候一个时不时炸一的爆竹。如果她选择留，要么是贪图展府的富贵，要么就是对二弟有别的心思，甚至在尼姑庵时二弟中的“伺候的好”也另有隐。

无母的呆，我才懒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