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花园里玩，盘算着先哄孩，晌午再名正言顺地留来用饭。

采桑这才喜形于：“三夫人，这画是我们夫人亲手画的，卷缸是国公爷亲自为您挑的贺礼。那天国公爷在玲珑坊逛了一圈都没有瞧上的，夫人累得不想走，国公爷却持要去六合巷再看看，然后相中了这个卷缸。”

陆明玉听说外公比她来的还早，心有复杂，既同外公对母亲的补偿之心，又能理解母亲对外公的介怀，就像她的上辈一样，认定父亲对不起母亲，她也怨了父亲好几年。

萧氏怎么都没料到自己过个小生辰，女婿竟然细心地准备了贺礼，还是他挑细选的，不由地数落起女儿来，“这样的小生辰，阿跟国公爷提什么？”说着数落的话，嘴角却翘了起来，女婿那么用心地选礼，说明女婿太满意女儿，所以屋及乌，懂得孝敬岳母。

“岳母勿忧，浅酌几杯不碍事。”楚行起，言辞举止十分地恭敬。

恒哥儿、年哥儿都是淘气贪玩的年纪，每天都要让萧氏疼一番，对比起来，前恭敬有礼的女婿简直就是萧氏期待中的好儿，因此同女婿说话时，萧氏语气越发地温柔，后半晌女儿要走了，萧氏再三叮嘱女儿要温柔贴地照顾女婿。

萧氏溺地嗔了女儿一，陆明玉嘿嘿走到母亲后，熟练地替母亲肩膀，“娘，他说今天差事忙，告不了假，但他晌午能赶过来给娘祝寿，让您记得给他留副碗筷。”

陆明玉红着脸低。

楚行一份礼就把母亲的心哄偏过去了，陆明玉也有吃味儿，夜里该休息了，她装模作样赖在书桌前，提笔作画。

酒碗满了楚行便端起来喝，痛快利落。

“不早了，先睡吧。”楚行沐浴回来，屋见她居然还在画，平平静静地劝了一句，边说边往床前走。

“你先睡，我娘不是很喜我送的画，

“娘，这是我跟国公爷孝敬您的。”母亲的生辰，陆明玉没有慨太久，有些羞涩地让采桑把贺礼抱了上来。

萧氏并未把女儿的话当真，只当女婿是女儿为了客气捎带上的。她笑着看向采桑，瞧见采桑怀里抱着的福寿连绵青釉粉彩小卷缸，里面还放着一轴画卷，萧氏新奇地问女儿，“送幅画就行了，怎么把卷缸也搬来了？娘那里又不是没有。”

落座吃席，陆嵘多劝了女婿几杯。

萧氏看不过去了，当丈夫再次灌女婿酒时，她暗暗瞪丈夫，“世谨一会儿还要去当差，少喝吧。”

陆明玉乖乖嗯了声。

晌午陆嵘也要回来为妻庆生，车走到一半，撞见骑而来的女婿。女婿这么有心，陆嵘兴的，只是等他回了家，发现妻的一双眸一直笑望着女婿，满意地不能再满意，一个正都没给他，陆嵘就有堵了，不喜女婿抢了他的风。

“娘不喜，我再拿回去就是。”陆明玉故意绷着脸。

半真半假的，怎么哄萧氏开心怎么说。

萧氏握住女儿小手，仰瞪她，“少说俏话，往后再有这种事，你别多嘴了。”又是送礼又是百忙之中赶过来祝寿，一个小小的生辰，哪值得女婿折腾？

卷缸是专门用来盛放画轴的。